听到这话的林阳川有些乐了,心里被一种愉悦感填满了,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小脑袋,语气里带着些戏弄:“你害怕?”之后又补充了一句:“我以为边大小姐这辈子什么都不怕,没想到会怕这几只断臂。”
怀里人被刺激了,她从男人的怀里挣脱出来,稳了稳神,故作轻松地开口:“谁说我害怕了,我只是刚没有反应过来而已,我不怕,本姑娘一身正气,怕过谁。”
这屋子里很亮,林阳川随手把火把放在了墙壁的铁架子上面,仔细看了看房间。说这里是屋子,其实也不像,说是山洞吧,但地面明显被人整理过。两个人沿着入口朝里面深处走去,鼻尖上的味道有些难闻。
这些断臂悬挂的位置不是很高,刚好从他们的头顶扫过,边悦忍不住抬头,一只只血手像是在抚摸着她的头发,心里止不住的发麻。林阳川一只手牵着她,一只手将她的脑袋往怀里按。
“你干嘛?”女孩子对于这个举动,有些发懵。
“我看你有些害怕,就想保护你。”
“谁说我害怕了,我不怕,你把手给我拿开。”
“我害怕,你靠我近点,就当是在保护我,行不行?你不要乱动。”
边悦心里的恐惧散去不少,她紧挨着林阳川,听着他的心跳和起伏的呼吸声,心里有一股异样。在她眼中,林阳川其实挺怂的,每次见到父亲跑得比兔子都快,身手也不好,连她都打不过。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会挺身而出站在前面。
她这会儿发现,就是这个自己有些嫌弃的人,正在保护自己。有在他身边,她忽然觉得一切都会希望。那些被挤压起来的情愫,瞬间释放,填满了自己。
两人的步子,在血手下面停顿得有些久,边悦搞不懂他在干嘛,在他怀里将脑袋转移了一下,看着头上的血手:“你看出什么了?”
一道平稳的声音在她脑袋上响起,这声音没多大,可是让人莫名心安:“我在观察这些手臂,发现这些手臂和在小山丘里挖出来的一样,都是人的右手,唯一不一样的地方,是这些手臂的被砍断得干脆利落,而小山丘那只断臂处,被砍了好几次,手臂上的伤痕有些吓人。”
“你还会这个?”边悦心里的害怕感消散了不少,从他怀里出来。
林阳川伸手牵住她:“我虽然没有学习过法医专业知识,但也跟着乔小姐一起办过了不少的案子,一点皮毛还是懂的。之前遇到分尸案时,她说过,这样的情况,凶手应该是专业人士。”
“我就说了,这凶手多半就是夏大夫,可是你们都不信呀。”
他们两一只手臂一只手臂的看了过去,眼尖的边悦看到了手臂上面有字,是黑色的字体,字不是很大,上面写有时间和人名。
“你看上面。”
林阳川顺着边悦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又仔细完了这些手臂上的信息:“这些都是小河村和大河村消失的村民,看来这些手臂都是从他们手上砍下去的,那些人应该也死了,可是凶手留着这些手臂干嘛?难道是留下来欣赏自己的罪恶吗?”
两人从手臂下走过,不远处的地上摆放着碳火和炭盆,而且这里的地上有血迹。这里种种迹象表明,曾经有人死在这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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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捕房的兄弟和边家武馆的几个师兄,是在晚上的时候赶到的小河村,他们刚到小河村就加入了搜查的工作当中。他们以村头为中心,进行了地毯式的搜索。
他们手里拿着火把,拿着手电筒在夜色里奔波。乔贝棠没有办法安静下来等消息,也跟着人一起去寻找,可是几个小时过去了,人依旧没有找到。他们的搜索范围不断扩大,人也越来越疲惫,但最后的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孟锞见大家体力有些不支,就安排大家短暂的进行休息。杨青峰和老李去厨房给大家熬了粥,想帮大家补充一下体力。可是大家都没有心思喝粥,一个个愁容满面的。
杨青峰忽然想起夏大夫晚上也没有怎么吃东西,还淋了一场大雨。就带着一碗粥敲响了他房间的门,可是等了好久,里面都没有人回应。他怕老人家身体不舒服,就主动推开了门,开门后发现里面空荡荡,最后端着粥离开了屋子。
村头的空地上,点着篝火,火光映照在每一个人的脸上。孟锞和乔贝棠,小朱几个人安静的坐在一起。孟锞这会儿心里也有些烦躁不安,他坐在篝火旁边的一块石头上思考着整件案子的经过,不断在心里复盘。按照他的推理来说,这个推断是不会出错的,到底那里出现了问题,林阳川他们到底在哪里?
老李和杨青峰端着几碗粥走了过来,小分队的人,一人一碗粥拿在手里,喝完后,大家的身子都暖和了一些。
小朱有些自责:“早知道我们几个就不该分开行动的,要是我们在一起办案,他们也不会失踪。”
杨青峰安慰:“凶手要是想抓他们,不管咱们是几个人,那他都有办法。我现在想不通的地方是,凶手为什么要抓他们。我们之前分析的是凶手是零榆的家人,杀人是为了给她报仇,可是林阳川和边小姐没有见过零榆呀?”
老李也有些郁闷:“对呀,那凶手抓他们是为什么?你们中午那会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上午没事,下午就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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