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的朝阳终于升起。
随着码头上的工人开始开工,一艘艘货船也扬帆起航。
这平静又忙碌的情况,似乎让璃月回到了那最初的样子。
贵府,欧阳的院落中,这个平时不住人的院子里,有着两颗有些年份的大树。
此刻两只雀鸟站在树枝上“叽叽喳喳”的叫着,似乎在考虑是否在这里建窝。
屋内,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内。
这间卧室并不奢华,只是一些简单的家具。
一张餐桌,一张书桌,三把椅子,还有用屏风隔开空间的床榻。
当然,包括一些挂在墙上的装饰,用料自然是顶级与考究的,不过这个院子自从欧阳当初被抱养后,就一直是他住着。
而欧阳作为一个俗人,也从不关注那些用料之类的东西。
视线越过屏风,来到床榻,欧阳与申鹤正在熟睡。
借着光线,可以看到床榻附近一片狼藉,从那扔的四处都是的衣物来看,可以断定这里应该发生过一场“大战”!
这时,躺在床上的申鹤睁开了双眼。
她看了眼不远处窗外的天色,决定起床。
窸窸窣窣——
手臂划过被褥的摩擦声悄悄的响起。
申鹤小心的从被褥中探出一只手臂,摸索着寻找衣服。
手臂白如莲,如同一只笨拙的小兽,怯生生的在床榻上搜寻着“猎物”。
很快,申鹤感觉摸索到了一件外套,管不了那么多的她,一把抓住衣服就往被窝里塞。
她准备披上外套再起床寻找。
可是在被窝中捣鼓了半天,申鹤皱着眉头又将那件衣服扔了出去——那不是外套,是欧阳的裤子。
她抿了抿嘴,转头对着熟睡中的欧阳翻了个白眼。
心中有些气恼天亮前才睡的欧阳居然不好好休息,反而非要折腾一番。
导致她现在都不太好下床。
她微微皱眉,又看了眼熟睡中的欧阳,悄悄地掀起被褥一角,飞快的抬头看了眼床榻上的情况后又缩了回去。
才发现自己的衣服被欧阳扔在了床尾。
又气鼓鼓的瞪了熟睡的欧阳一眼,她又慢慢的向下滑去。
床榻下方,被褥中伸出一只小巧玲珑的脚,雪白雪白的,嫩如笋尖的脚趾“张牙舞爪”的勾起衣服缩回被子中。
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穿衣声从被褥中响起。
忙活了半天,申鹤终于穿好了内衣从床上爬了下来。
高挑的又傲人的身材在这一刻展露无遗。
下床后,她又在床尾找到了自己的外衣。
拿起,穿戴完毕。
没有急着继续出去梳洗。
申鹤简单的将长发盘起,用发簪固定住,就开始将床上属于欧阳的衣服整理好。
外衣,内裤等等,分门别类的叠好放置在欧阳一眼就能看到的位置。
动作娴熟,如同已经做了无数遍一般。
做完了这一切,她才准备出门打水开始洗漱。
“起这么早呢?”
只是刚要走,就听到床上传来欧阳的声音。
欸?!
申鹤诧异的转过头,对上欧阳那充满笑意的双眼。
不知为何,她白皙的脸上泛起一阵红霞。
“你醒了?”
申鹤反问。
“如今应该才不到八点,要不你继续睡会?”
“不了,今天还要去开会。”
一边回答着,一边欧阳大大咧咧的从床上坐起,并拿起申鹤叠好的衣服开始穿戴。
申鹤见状也就没去打水,又转身来到欧阳的身边,伺候他穿衣。
“怎么才回璃月港,就要开会吗?”
“嗯,昨晚我去书房了解了一下最近璃月港发生的事情,有些严重。最后就让小贵给七星传了个消息,今天开会。”
说完,欧阳一脸坏笑的环住申鹤的腰肢将其抱在怀里,笑道。
“怎么,昨晚不够,还想要?”
这人…怎么这样…
申鹤别过脸,没理他。
“哈哈哈哈…”
欧阳也没有得寸进尺,他松开了怀抱整理起衣服,口中又说道。
“你可以像以前那样跟着,但要是觉得无聊,也可以自己出去转转或者待在家中。”
难得的,申鹤脸上露出犹豫,她说道:“陪着你…似乎不太好吧?!”
“怎么了?你以前不也是一直跟着的嘛?”
“之前你坐在轮椅上,我又需要负责保护你,自然得跟着。但如今你早已痊愈,况且实力…总之情况不一样。”
申鹤的语气有些不自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但正在整理衣服的欧阳并没有察觉,而是无所谓道:“这你自然不用担心。你我本是一体的,虽然是正事但你愿意跟着也没人会说什么。”
“对了,璃月港也是有你的亲缘的,我们这次稻妻之行时间不短,隔了这么久,你要是想他们,也可以回去看看。”
“不了。”申鹤松开为欧阳打理衣服的双手,“我就在家中等你吧。”
说完,申鹤又转身道:“你等一会,我去打水来给你洗漱。”
“好。”
欧阳点头答应。
他对着镜子拿起脑后的长发归拢,在头顶盘绕成髻。
门口的申鹤默默地看了两秒,转身出门打水去了。
在出门的那一刻,申鹤眼中闪过黯然。
愈发觉得自己似乎不适合与欧阳在一起了。
想起明俊伯伯的那些话语,心中泛起酸楚的她,稍稍加快脚步离开了屋子来到不远处的井边开始打水。
扑通!
哗——
一桶井水倒入水盆。
以水作镜,她仔细的看了一下自己的脸,岁月似乎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依然白皙,弹嫩,有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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