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巴尔在归顺伟大意志之后,就在徐徐图之这件事情。
让伟大意志降临这个世界。
但这不是一蹴而就的伟业,哪怕是在欧巴尔认清六柱神实力的现在,他也无法否认,六柱神与自己之间,依旧有着宛若云泥,天神与蝼蚁的差距。
他是个聪明人。
所以决定一步步有序地达成他那宏伟的目标。
要打通和伟大意志之间的通道,需要极其庞大和扭曲的生命能量。
欧巴尔保守估计,至少也要牺牲六柱神所辖之下约莫三分之二的生灵。注意,这里的三分之二可不光指人类,而是所有具有灵智的生命。
这个目标遥不可及。
不如说等同于直接干死六柱神,你都把人家灭国了,人家不跟你拼命才有鬼了。
而话要说回来,伟大意志虽然很强,但他欧巴尔在六柱神面前,屁都不是。
所以首当其冲的,就是扩充自己这边的战力,他这一次想要召唤出伟大意志的子嗣。
当然,就算是子嗣,也不是光靠这里几个小孩能够召唤的——杀了这里所有的人都不行。
所以这这不过是开宴之前,几道收买人心的开胃前菜。
欧巴尔在库洛尔默城的这几年,就做了三件事。
不公平,不公平,还是特么的不公平。
一方面,是利用自己明面上白塔教会主教的身份,安抚那些底层被压迫的民众,营造出对自己有利的好名声。
一方面是勾结权贵,在库洛尔默城权力上游处,寻找可以发展拉拢的里教徒。
然后利用两者之间的身份差不断地制造出矛盾和冲突。
在民众那边煽风点火,煽动他们抵抗的情绪,在权贵这边,则让他们加大力度,更加残暴地镇压对方。
要做到这一点,对于聪明且接受过伟大意志馈赠的欧巴尔来说并不困难。
大多时候,他甚至无需展现出主上赋予自己“独特”的力量,光靠一张嘴,就能将这些表面仁义,背地里男盗女娼的权贵阶层忽悠进来。
因为他们骨子里流淌着的,就是那份想要攀爬高位,压榨神灵的欲念。
就像伟大意志许诺欧巴尔那样,他也能许诺这些人他们想要得到,但是白塔之神无法赋予他们的东西。
在他们的协力下,这座原本不算繁荣,但还安稳的边境海港怨恨不断地加深。
可以预见,在不久的将来,这里必然会爆发一场前所未有的冲突。
仇恨,鲜血,生命,死亡……
这些都是开启通道,让伟大意志的子嗣降临的养料。
这将会成为他欧巴尔,为主人效力的功绩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这么想着,欧巴尔的嘴角不自觉地朝上微微弯曲,他如今闭着眼睛,仿佛就在等待这盛大宴会开幕前的小憩一样。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惨叫声的响起,令人振奋的血腥味冲击鼻腔的时候,会令这群精神变态的疯子更为的亢奋。
然后,现场发生了让所有人都猝不及防的一幕。
先是那个落下的铡刀,直接在落到一半的时候卡住了,然后砰隆砰隆地震动了起来,仿佛就像要从那个严丝合缝的卡槽间挣脱出来一样。
而另一边,负责闭合铁处钕的侍者也遇到了麻烦。
他忽然感觉原本只需要花些力气就能闭合的铁门,却有了一股强大的反推力。不仅往前挪动不及分毫,反而大有把人给向后推开的趋势。
而当他努力将整个人的身体重量都往前压上去的下一秒钟——
铡刀直接挣开了刑具,就像盘旋的血滴子一样直接飞了出去,将边上行刑的侍者脑瓜劈没了,只剩下一个喷溅泉水的血窟窿。
而铁处钕那边,里面的倒刺竟然全都倒长了出来,把推门的那位扎成了个筛子。
事实证明,乐子人这种东西在哪都有。
那群今晚被请来观礼的黑袍嘉宾,有几个看到这样的场景,还以为是他们的祭司大人在整活,忍不住笑出了声。
但他们笑得着实早了一些,还记得那飞出去的铡刀吗,转头就像个回力镖一样转了回来,一下子插在了笑的最欢那人的脑门上。
他笑的时候是怎么想的,估计已经无从追问了。
但是他身边几个跟着一起笑的同伴,秦路注意到他们的表情经历了微笑,凝固,扭曲,然后是歇斯底里地狂叫。
从天堂跌落地狱,只需要一秒钟的时间。
这那一片恐惧的叫喊声中,原本闭目养神的欧巴尔不禁疑惑地睁开眼来。
因为这样的血祭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按照以往的经验,这些叫声应该更清脆一些,充满着凌虐弱者欢乐才对,但是当他睁开眼后,展现再眼前的一幕让他彻底傻眼了。
现场的血槽里面的确流进了新鲜的血液。
但那些流血的人却不是那些本该用来牺牲的祭品,要么是他白衣的教徒,要么就是那些穿着黑色斗篷的观礼者们。
除了那些已经死亡的人,剩下的活人都像是遭受了严重的惊吓,他们拼命地叫喊,逃跑,丑态尽出,甚至一些人因为太过恐惧,直接慌不择路地就朝前方的人工河道跳了下去。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谁来告诉他究竟发生了什么?
就在欧巴尔想要喊一嗓子不用惊慌的时候,他身边的两大护法——两个白袍教众。
一个被不知道从哪里卷过来的触手勒住了脖子,将他向后拖去。
那触手如同巨蟒一般,层层叠叠包裹住了那人,越缠越多,越缠越紧,最终就连那只伸出来想要求援的手臂,也被折断后卷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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