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恒和女生们完成了彩排，他把目光定焦在宁笙身上，原以为会得到她的鼓掌和夸赞，却只看到她一脸的落寞。
肯定又把我当她前任了吧。夏恒心想。
夏恒完全没考虑过宁笙有没有前任，透过她两次飘渺的眼神，莫名地在心里给她下了这个定义。
这是个让人觉得不舒服的定义，至少对夏恒来说是。
他有一种被人当替身的怒气感，又为自己有这样的感觉感到莫名其妙。
等第三次公演舞台正式开始录制的时候，宁笙所在的冯嚣小队表演完毕，主持人请看台上导师、嘉宾点评。
其他导师和嘉宾一人说了几句夸奖吹捧的话，到了夏恒这里，他拿着话筒，目光盯着宁笙，说：“性感、冷冽，表现得很出色。”
宁笙莫名有种被他夸了的感觉，但又不确定他是在夸她，还是夸他们这个表演。
冯嚣拿起话筒，笑问道：“夏恒老师是在夸人还是在夸我们这个表演？”
夏恒笑道：“人也夸，表演也夸。”
宁笙想到他们这个队里有这么多好看的姑娘，撇开眼睛，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花言巧语、油嘴滑舌”。
嘉宾点评完了，冯嚣象征性地给队伍拉了拉票，主持人紧接着cue队里的姑娘依次发表拉票宣言。
等轮到宁笙的时候，她举起话筒，嘴唇微张，“大”这个字只发出半个音就被台下一个疯狂的粉丝的叫声吓得退了半步。
“宋雨杀我！”
“杀你？”宁笙双眼圆瞪，竟有人提这样的要求？
粉丝被宁笙的反应萌到，捂着胸口一脸陶醉道：“啊我死了。”
这个互动逗笑了台下的观众和台上的选手。
宁笙大概反应过来，这可能是粉丝表达激动的一种方式。
她定了定神，轻咳一声，继续走流程。
“大家好，我是个人训练生宋雨。我们这个队伍的每一个人都很棒，大家都发挥了自己应有的水平，尽心尽力为大家呈现好的舞台，希望大家能够喜欢我们的表演，并为打动到你的选手投票。”
“宋雨，雨滴爱你！”粉丝被宁笙不给自己拉票的行为虐到了，以为她是不自信自己会有粉丝投票，尖叫着想要让她知道她也是有粉丝支持的。
宁笙很不适应来自陌生人的热情和疯狂，就算这些人自称是她的粉丝，但对于宁笙来说，他们依旧是陌生人。
宁笙捏紧话筒，回避粉丝们的热情，笨拙地安抚粉丝的情绪：“保护嗓子。”
说话，她快速地把话筒递给旁边的人。
宁笙的粉丝属于你越是面无表情头脑冷静，我越上头喜欢的类型，听到宁笙叫他们保护嗓子，这群人又开始尖叫：“我们会的！”
宁笙觉得这个场面有些搞笑，低下头咬着嘴唇憋笑。
她自以为隐藏很好的细节全部被摄像机拍下来，包括台下认真盯着她看的观众也注意到她的表情，尤其是她的粉丝，更是被她偷笑的小动作俘虏了，觉得心都化了。
在后台观看表演的许安然挽着旁边的队友笑道：“宋雨这样子好可爱啊。”
宋雨小队拉票完毕回到后台，洛雪跑上去夸道：“你刚才太美了。”
宁笙指了指自己的眼妆，一本正经地说：“眼睛和熊猫差不多了，哪里美？”
洛雪哈哈大笑：“美，和熊猫一样美。”
许安然招呼道：“宋雨，你粉丝刚才好搞笑啊，声音都传到后台来了。”
宁笙怪不好意思地说：“我没想到自己真有粉丝。”
不仅宁笙没想到，节目组也没想到宁笙会口碑逆袭，粉丝暴涨。
第一次公演节目播放结束后，宁笙就已经吸引了不少粉丝，宁笙没有专业团队帮她管理操控，但她的粉丝中有不少是行动力和管理能力都在线的人，尤其是最早成为宁笙粉丝的那一批人，他们大多数都有独立思考能力，能从个人的观察和感受做判断，而不是人云亦云。
在这些人的组织带领下，宁笙的风评渐渐扭转，粉丝数逐渐增多，尤其在运动会掷飞镖这个片段公布出来后，宁笙的粉丝数呈几何数增长。
有些公司把宁笙当作威胁，有些公司则想把宁笙签在旗下坐享其成，节目组则不管那么多，除了重点照顾的那几位选手，其他选手谁有爆点，谁能给节目带来热度，谁的粉丝打投给力，他们就会把镜头偏向给谁。
所以在宁笙的粉丝打投上来的时候，节目组对宁笙的镜头也变得温和起来，镜头数相对公司和粉丝都不怎么给力的选手来说也会多一些。
因为有了正向表现的镜头，宁笙的粉丝就更多了。
所以第三次公演舞台全部投票结束，宁笙头一次没有垫底，现场投票一跃跑到前二十名。
洛雪看到宁笙呆愣的表情，悄声问：“对这个票数有什么感受？”
“crazy。”
晚上导师、嘉宾和学员们聚餐吃火锅。
现场气氛和和火锅一样热闹红火，不少人端着酒杯四处奔走，花式商业互吹。
宁笙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专心当个干饭人，遇到有来这桌敬酒的学员或者嘉宾，宁笙才会跟着大家一起礼貌性地喝一口奶。
同桌队友见宁笙专心吃饭，笑问道：“宋雨，你不是夏恒老师的粉丝吗？不去给偶像敬一杯？”
宁笙转头看向被姑娘们围住的夏恒，冷漠地收回目光：“人太多了。”
许安然也注意到宁笙的不积极，跑过来问：“难得和偶像一起吃饭，你都不去套个近乎？”
宁笙给许安然夹了一片牛肉，说：“一身火锅味，套什么近乎啊。”
许安然点了点头：“说的也是，是要注意形象。你签名要到了吗？”
宁笙摇头。
“合照有吗？”
宁笙摇头。
许安然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你这样不行啊。”
“啊？”宁笙抱着碗，“什么不行？”
许安然笑道：“赶紧把肉吃了，漱漱口，姐姐帮你。”
“啊？”宁笙嚼吧嚼吧，把食物咽下去。
许安然见夏恒那边人少了，站起来喊：“夏恒老师，我们这里有你一位铁杆粉丝。”
许安然把宁笙扯起来。
宁笙擦了擦嘴，喝了口柠檬水，尴尬地看着后面桌的夏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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