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你怕怕,朕都怕怕呀!你说你也真是的,出去怎么都不带护卫呢?这次要不是有素熠飞,你岂不是没命了?”皇上一想到雨天瑶差点被左朔功射死,心里就发毛,紧紧拉着女儿的手,感受她还活着的气息,心中暗暗道:爱妃,咱们的女儿再一次差点就没了,朕真是对不起你啊!不过好在老天保佑,她现在还好好的。
“我不喜欢一大堆的人跟着我的屁股后面转。父皇,你打算怎么处置左朔功?虽然左家是天平上国的大功臣,但这‘功’可不仅仅是他们一个左家的‘功’,若无皇室的支持,他们哪里来的军饷和粮草?没有军饷和粮草,他们能打胜仗吗?这军饷和粮草都是来自老百姓,我认为最大的功臣不是他们左家,而是那些在背后默默付出奉献的人。当然,左家的确是功不可没,如果他们懂得感恩,继续效忠皇上便好,若是有了功高盖主的心思,欲取而代之,这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雨天瑶的话非常犀利,现场所有人都听得明明白白,心里都在颤抖。这个刁蛮公主的嘴可真够厉害的,硬生生地将左家推到风尖浪口之上,偏偏左家出了个不争气的左朔功,左家这次恐怕要倒霉了。
左为武跪到皇上面前请罪:“末将教子无方,任凭皇上处置。”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还能怎么样?之前天瑶公主已经给过他很多次面子,他也警告左朔功许多次,但还是没用。左家终究是被这个不争气的儿子给毁了呀!
“左将军,朕已经给足了你面子。前几日胡乱在大街上抓姑娘的事,朕宁可被老百姓误会是昏君也没有降罪于左朔功;微服私访那时,左朔功贪生怕死,向敌人投降,欲将朕交出去,朕念在你护驾有功,也未降罪于他。而这一次狩猎大赛,朕已经取消左朔功的资格,可是因为你的苦苦哀求,朕最后还是给了他参加比赛的机会。你扪心自问,朕对你们左家有何不薄?”皇上对左朔功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不想再对他法外开恩。
之前那几件事他可以容忍,但这件事不能容忍。别说是左朔功,就算是他的亲生儿子,只要是伤还了他的宝贝女儿,他都会重重的罚。
“皇上,末将自知无脸再为犬子求情,但还是请皇上看在他已经瞎了一只眼睛的份上,从轻发落。”左为武毕竟是个父亲,不管左朔功再如何的不济,终究还是他的儿子。
“左将军,你跟随朕这么多年,应当知晓朕的底线。当初瑶儿还围着左朔功转的时候,受了多少委屈,朕是一清二楚。但瑶儿不说,朕也不好过问。可是如今,瑶儿已经不再围着左朔功转,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末将知道。”
这意味着,左朔功在失去雨天瑶这个保护伞之后,皇上不再有任何的顾念。他跟随皇上多年,怎会不知天瑶公主对皇上的重要性?如果天瑶公主真的有个什么万一,即便是倾全国之力,皇上也会为公主讨公道。
天平上国最为尊贵的公主,可不是单纯的身份尊贵而已。
“既然你知道,那朕就不多说了。如你所言,左朔功已经瞎了一只眼睛,朕会对他从轻发落。杖责一百,禁足三年,永不录用。”
“谢主隆恩。”
左为武已经谢恩了,但左朔功却不甘心,还想出言争辩,但是却被左为武拉住,不让他再多说。
这个时候说得越多,受到的惩罚就越多,不说还好。
雨天瑶脸上还是幸灾乐祸的表情,不断对左朔功扮鬼脸,气死他,然后替素熠飞向皇上讨功:“父皇,这该罚的人是罚了,那该赏的人呢?素熠飞拼死救我,那可是大功一件,该赏,赏他一千两黄金,好不好?”
“的确该赏。素熠飞救公主有功,赏黄金千两。”
“谢皇上。”素熠飞跪地谢恩,然后对雨天瑶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这鬼丫头真是明白他的心思啊!他那个固执的老爹不愿意花来路不正的钱,就算捡到的也不花,家里都穷得没米下锅了,这一千两黄金真是个及时雨。
原本是左朔功力求皇上做主,惩治素熠飞,结果却是左朔功受罚,素熠飞受赏,这可真是令人意外啊!
其实这功和过就是一个人说了算。那就是咱们尊贵的公主殿下,这个左朔功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得罪天瑶公主,更不该拿箭射公主。
左朔功被拉到一旁去重打一百大板,还没打完人就已经晕过去了。即便是晕了,执行的人依然继续打,直到打够一百大板为止。这一百大板下去,左朔功只怕不残也废咯。
一场局势逆转的风波之后,狩猎大赛还得继续进行。不过皇子皇孙、达官子弟们的狩猎成绩都不太好,所有人只打到了几只野兔子,大一点的猎物都没有。
不是他们打不到猎物,而是根本没有猎物可打,整个狩猎场都不见有大型兽物的踪迹,真是奇怪了。
但更奇怪的是,皇上对这样的结果一点都不意外,更不生气,也不理会,只是按照打得野兔的多少来论赏。
皇上对皇子们的猎物不感兴趣,倒是对雨天瑶怀里的小老虎感兴趣,问道:“瑶儿,你怀里这只小老虎是怎么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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