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一块磨刀石,他能够抹去一切不平的东西,包括脑海中的记忆。”
“如今你有如此好的归宿,我也就放心了!”
萧诗韵倔强的盯着萧后说道:“为何母后要认忠义侯为干亲?难道不是想让他为你实现心中的抱负?”
轻轻扶起萧诗韵后,萧后笑着说道:“即使本宫有这样的想法,那又有何不可,谁让他是你的夫婿?”
“再说,认本宫为干娘,你真以为那小子只是念本宫孤苦伶仃而已么?”
“你那夫婿鬼精的很,你可见过他做过赔本的生意?”
“虽然我从来没有怀疑那小子的孝心,但他何尝没有想要我这面老脸给他当挡箭牌的意思。”
萧诗韵脑子有些懵,赶紧问道:“请母后明示?”
难道杨帆认自己的母后为干娘,还真有其他的目的不成?
以杨帆如日中天的圣宠,又何须母后这块过气的招牌。
示意萧诗韵坐下,萧后解释道:“主持科举考试虽然美名传世,可又有几人知道其中的风险,那小子只不过是想借助本宫的脸面震慑前朝勋贵罢了。”
“当然,杨帆真心实意想认本宫为干娘是真,本宫想认他作干儿子也不假。”
听到萧后的话,萧诗韵大惊失色:“母后,这可怎么办?”
见女儿听到杨帆有麻烦,完全失去了以前的冷静,萧后微微摇了摇头。
从眼界上来说,自己女儿还是太稚嫩了。
于是不无担忧地道:“你那夫婿精明的很,你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萧诗韵轻声嘀咕:“儿臣好着呢!”
“如果母后看得没错,你还是个完璧之身吧?”萧后微笑着问道。
萧诗韵俏脸一红,点了点头:“这又有什么关系?”
随后接着说道:“据说当初武媚娘进府,郎君也是好几个月没动她。”
“不是母后说你,该争取的要自己争取,盯着你家夫婿的女人可不少,可不要到最后,进门早却只能当老幺。”萧后?然失笑,真是个傻女儿,不过还是赶紧提醒。
武媚娘那小妮子她也见过,手中也有一些她的情报,这位武娘子可不简单。
不仅牢牢掌控着侯府的大小事务,平时做事雷厉风行、手段老辣,岂能以一般女子看待。
即使以后高阳公主进府,可能也会被武媚娘压得死死的。
虽然自己女儿的手腕不能跟武媚娘相比,但也不能让后面的女人后来者居上。
萧诗韵顿时羞待不行:“母后说的什么话?”
虽然从小在教司坊长大,也接受过专门的培训。
但毕竟是一个黄花大闺女,让她主动送上门,还真有些难以启齿。
萧后显然不想在这些问题上纠结,说到这个份上女儿都不能番然醒悟,那也只能时也命也!
当然,少女多情的场景不止在这里发生。
卢国公府的一间小阁楼,里面燃着炭炉,房间温暖如春。
窗户纸早已揭去,被换上明亮的玻璃,窗台边的书案上文房四宝整整齐齐,一截红梅斜斜的插在一个莹白玉润的瓷瓶里,女孩儿的闺房里充盈着一股淡淡的温香。
程玉珠端庄的坐在榻上,纤纤玉指拈着针线,聚精会神的绣着鞋垫。
烛光通过玻璃的反射让房间显得更加明亮,光线洒在少女秀美的脸上,透出一股晶莹的光晕,连肌肤上细细的绒毛泛着光泽,显得美丽动人。
作为国公府唯一的女孩,程玉珠可以说独宠于一身。
可自从及笄以后,她就已经很少出门了。
无论任何年代,女子都讲究持身守正、矜持清誉。
一旦抛头露面、与男子欢声谈笑,哪怕什么都没做,亦会让大家误以为不守妇道,难免风评不佳。
大唐民风淳朴风气豪放,却也不是没有限度的。
平民的女儿为了生活,抛头露面亦是无可奈何。
仓廪足而知礼仪!
如果连饭都吃不饱,还去跟人家说不抛头露面,那简直是这扯淡。
任何时候,生存才是第一位的。
但作为卢国公的宝贝女儿,程玉珠当然不用为生存而奔波。
于是乎,女红则成为了消磨时间的最好方式。
只是现在她虽然正打着的鞋垫,但好像有些心不在焉!
程处默从忠义侯府吃饱喝足以后,回到府上的第一件事当然是前去看望久未见的妹妹。
走到房间,见妹妹在打鞋垫,便调笑道:“哎呦,咱家珠儿妹妹可真是够贤惠,不知谁能娶到咱家的宝贝。”
程玉珠闻言抬起头,娇俏的皱皱琼鼻,俏脸升起两抹晕红,娇嗔着说道:“大哥什么时候回来了?不过你瞎说什么呀,珠儿可不想嫁人。”
程处默走到近前:“这不一回来就来看你了么?这鞋垫是给爹爹我们打的么?”
确实,程玉珠手中的鞋垫,一看长度就知道是男人穿的,不免让程处默有这样的想法。
程玉珠脸色一红,赶紧把鞋垫藏于身后,支支吾吾说道:“这……这不是给父兄的……”
程处默的年纪比程玉珠差不多大上一轮。
正所谓长兄如父,程玉珠一直是在程处默的呵护下成长起来的。
因此,他们的关系最好,平时说话也很随意。
于是程处默故作讶然地道:“原来不是给我们的,可这明明是男子的鞋垫啊,难道妹子有意中人了?”
“没想到兄长才出去值守半年,你就找到心上人了,这可真是了不得。”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