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那只大胖花狸猫将自己整个埋进酒坛子里。
这边芊芊和依依两人也被安顿进了客房内。
两人同居的那一间客房内烛火通明。
芊芊坐于窗前遥望天上残月,心中暗自畅想着美好的未来。
看的一旁的依依却黛眉紧蹙。
曾几何时,自己也曾如她一般。
但,现实从不问人意。
“姐姐,你说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芊芊回头看了一眼正奋笔疾书的依依,问。
浑然一副陷入情感泥潭的小女儿姿态。
停下手中的笔。
这上面记载的是她所会的医术,也是她想留给这个世界的传承。
“你喜欢那位易公子?”依依明知故问。
倒是让芊芊顿时有些扭捏羞涩了起来。
“也,也不是了啦,姐姐你不是常说:音乐是情感的寄托,是人心沟通的桥梁吗?我就是感觉他吹奏的竹笛声很好听。”
说着,似是发现自己这样说好像有些不太对,连忙又补上一句。
“嗯!对,就跟姐姐的琴声一样好听。”
但是说完,她便又开始后悔了。
她不该在姐姐面前提琴的,因为姐姐已经很久不弹琴了。
轻吐了吐小香舌,补救的搂着着依依的小臂,有些撒娇的晃了晃。
“姐姐,你说他会比较喜欢怎样的人儿呢?”
看着芊芊那对未来万分期待的眼神,依依虽有些不忍,但还是将心里的话直言道出。
“芊芊啊,你难道忘了姐姐的教训吗?不管他喜欢怎样的人,你和他的身份终究是一道不可填补的沟渠,即便他不在意,那他的父母家人呢?”
芊芊脸色一白,眼神黯淡。
理是这个理,但情感之事却从来都由不得自己。
喜欢谁,又不喜欢谁又岂是自己控制的了的?
但有时候当断就该断,若非她挨不住芊芊的撒娇祈求,今晚她都不会来着谢家。
而且很多时候暴力分割反倒只会叫人越陷越深。
“姐姐,我知道的,但我们都已经离开了那里了,难道还不能重新开始自己喜欢的人生吗?”芊芊面带祈求的看着自己的姐姐。
轻揉着芊芊那顺滑的长发,依依不由叹了口气。
“傻丫头,从我们踏入那个地方的时候,我们身上就已经被打上了那道标签,即便我们现在已经离开了那里又如何,世人可从来就不会理会这么多的。”
“我知道了,姐姐。”
芊芊故作轻松,却又十分勉强的笑叫依依心中一软又是一痛。
这番话她是说给芊芊听,但又何尝不是说给自己听的呢?
当初那人曾对自己许下山盟海誓,自己当时以为自己已经成了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可结果呢?
结果他不是依旧转头便娶了大家小姐?
或许,从一开始她就不该妄想的。
夜风吹灭烛火,但明月依然高悬。
撒下万丈清晖,却照不出昔日伊人的影子。
……
漫漫长夜还未完。
将凤鸣刀碎片送回去了的杨崇等人又连夜赶到县衙。
人虽然大抵确认了,但他还需要更多的人手来确定出对方的住所。
青山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按他预计,最多一天就可以确定对方的位置。
但事实上,只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几人就已经确认了对方的踪迹。
说起来,这还和这些天来青山镇的混乱有关。
鉴于这些天出的乱子不少,县衙的人早就开始将这些天来到青山镇的所有外来着都记录在案,以备不时之需。
现在果然派上用场了。
不过几人还是等到了天亮后才去的谢家。
不管怎么说,谢家也是这青山镇现存的最后一个家族。
虽然他们不是多在乎,但他们终究是要离开这里的,杨崇也不愿走前还给那位帮过自己的县尉留下一个麻烦。
更别说现在只是怀疑而已。
……
次日,
清晨,
谢家。
杨崇独自一人敲响了谢家的大门,李云明和那位留下来的宋颌则是各自埋藏在另一边,以防对方惊觉逃离。
杨崇的来访顿时就叫整个谢家都注重了起来。
事实上也容不得他们不注重。
昨夜一战的结果他们早就从易凌飞等人口中得知了详情。
而对于杨崇的实力,亲眼见过杨崇出手的两人更是不作思量的共同认为不可为敌。
“前些时日的徐、曾两大家族灭门惨案,徐家一案以确认为曾家二爷所为,但曾家一案至今还未明了,杨崇今日贸然来访为的便是此事。”
曾家厅堂内,杨崇直接了当的阐述来意。
“杨先生莫不是以为曾家一案的凶手就在我曾家吧?”
高居主座的谢家家主朗声笑道。
在他的两边站着的分别是自家的长子谢松云和三子谢松峰。
次女谢芸璃则因为女眷的身份并未出现。
三人的武功皆只是入门而已,并不如杨崇的眼,倒是谢松峰怀里抱着的那只半睡半醒的大胖花狸猫叫杨崇多看了几眼。
这只猫,和当日先生抱着的那只是同一只吗?
杨崇心中暗自思量,但也未曾多作纠结。
当日的他确实不是那只猫的对手,但现如今就未必了。
“是与不是还未确定,但两天前到贵府做客的两人中的一人却是有着极大的嫌疑的,不如谢家主将之请来一晤,到时,是与不是自见分晓。”
杨崇语气不卑不亢,先礼而后兵是他一贯的守则。
谢家家主还未开口,谢松峰却先嚷嚷了起来,毕竟,人是他请来做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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