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没觉得我和她长得有点像?】
十三个字如钟声般在苏若薇脑海里不断回响,震得她脑瓜子嗡嗡的。
是了。
难怪梦里的时候总觉得“商姨”眉眼间有几分眼熟,原来她是左师弟的娘亲啊!
完了完了……
自己那般直接的拒绝该不会惹得她不开心吧?
万一因为这件事,导致她以后不接受自己可怎么办?
或者即便碍于左师弟接受了,以后在生活里处处刁难又怎么办?
这样的婆媳关系岂不是会让左师弟很为难……诶?
我在想什么?!
苏若薇猛然惊醒,面色涨红。
左庆云重新看向那娇艳欲滴的脸蛋,轻声笑道:“怎么不说话?”
“……”
“是不是后悔了?”
“我……”
苏若薇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眼神飘忽不定不敢与之对视,更不要说回答。
左庆云也不急,饶有趣味地看着。
他确信,大师姐一点儿也不后悔是不可能的,可如果再来一次,出于矜持和羞耻心的存在她肯定还是会拒绝。
当然,过程多半不会那么直接了,会婉转些,毕竟……
二人同时吞了口唾沫,接着,苏若薇缓缓往下看去,正好和那带着笑意的目光对上,心思不禁百转。
左庆云笑笑,捏住她下巴的大手时不时挠一挠,抠一抠,流氓似的道:“不说我可摸你脸了!”
“你敢!”
苏若薇皱眉,抬手将咸猪蹄打掉,直起上半身坐在床沿,撇过头故作生气道:“哪儿有你这般做师弟的?”
“巧了,哪儿有你这般做师姐的?”左庆云也起身,扯了扯身上的睡衣,“趁着师弟昏睡,居然把师弟的衣服扒了又换了。”
“……这是你秦师兄干的!”
“真的?”
“当然真!就你先前那一身伤,穿着衣服怎么治?”苏若薇梗着脖子争辩。
说完低下头,两手绞在一起互相掐弄,支支吾吾道:“况且、况且哪怕是我帮你脱的又如何?我是医师……在医师面前没有性别,男女都一样……”
她声音越说越低,脑袋也越说越低,几乎快埋进胸里。
左庆云莞尔,话锋一转指着自己胸口,继续调笑着问道:“那你方才趴这里总不算大师姐所为吧?”
“怎么不算了?”苏若薇小声反驳,顺便用眼角余光偷看他,嗫嚅道,“这是大师姐的关心,怕你冷……”
“行,那摸我耳朵和头发呢?”
“帮你顺毛……”
“摸脸又怎么说?”
“有蚊子……”
“摸鼻子呢?”
“有脏东西……”
“摸嘴巴呢?”
“有粥粒……”
“对不起。”
“有……嗯?”
突然转变的话题让苏若薇顿住,小嘴微张,缓缓抬头,神情讶异地往旁边看去。
只见左庆云神色认真,再次开口道:“对不起,大师姐,我的一时冲动给你惹麻烦了。”
“……”
苏若薇怔了怔,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脸上的害羞之色和红晕渐渐褪去,转而变得柔和,摇头安慰道:“不用道歉,这件事属于意外,非你本意。”
“唉,可到底是闯了祸。”
“没事的,这次吸取教训,下次多多注意相信可以避免。”
左庆云点点头,抹了把脸,感慨道:“希望吧!反正我以后再也不乱摸东西了。”
“摸东西?”苏若薇蹙了下眉,“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你听我细说。”
左庆云摊开手,满脸写着无奈。
稍顿,他快速组织好语言,将那日离开青屏居以后发生的事,无论大小一一说出,甚至包括自己在狗子珍宝阁里看了什么商品。
渐渐的,窗外暮色彻底消散,夜幕降临,万千植物开始散发微光,将青屏居装扮的如梦似幻。
苏若薇抬手要往房梁上的照明珠子注入灵力,想了想又停下,鬼使神差的从手链里拿出一盏油灯点亮,放在床边板凳上,与空空如也的粥碗做伴。
灯火摇曳,屋内多数地方依然漆黑。
一只蚊子绕着油灯嗡嗡嗡飞来飞去,而后车头一转,冲向左庆云。
苏若薇眼疾手快,弹指射出一道极微灵力将其毙命,而后撩了下耳边发丝,一边注视油灯一边轻声道:“为什么拒绝兰师姐?”
“因为不喜欢呗。”左庆云不假思索。
“是吗?她身材多好,前凸后翘,肤白腿长,姿色也上佳,衣着还性感,加上脾气又好,是个男人应该都喜欢吧?”
“这个……从肤浅的层面来说确实。”
左庆云挠挠头,如实回答,“没有男人不喜欢她的穿着打扮,可这种喜欢并非真正的喜欢。”
“简单的说,这种喜欢流于外表,是人类对美好事物追求的本能,不掺杂感情色彩。”
“而真正的喜欢不仅包括外表,更包括内在,是人类对情感的需求,拥有强烈感情色彩。”
“所以说,假如那天我接受了她,肯定不是因为我对她有感情,纯粹是因为我馋她身子还不想负责。”
火苗在苏若薇眼中跃动。
她抿抿嘴,嘴角微微扬起:“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很多指腹为婚的人一开始都没有感情,都是先成亲生子,然后再培养。而且……”
她忽的转头看向左庆云,眼神灼灼道:“你真的不心动么?”
“不心动,月会那天我就说了不喜欢她,因为我不希望自己的对象对谁都温暖。”左庆云回以灼热眼神。
蓦地,他上下打量苏若薇一圈,调笑道:“再者而言,大师姐你身材不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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