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颜晴清哭得稀里哗啦,颜老太君心痛不已,孽障啊,她这是造了什么孽?竟娶了这么一个丧命星进门,闹得家宅不安。
“老身不准!老二媳妇,你给老身起来,没出息,没有老身的话,我看谁敢动晴姐儿一下?想动老身的晴姐儿便从老身的身上踏过去吧。”颜老太君也摊牌了,她便是耍赖也要保下她的晴姐儿。
明眼人都知道颜老太君这话便是特意说给长乐公主听的。
二夫人被婆母呵斥地怔住了,婆母这么说话只怕是会让事情越来越严重吧?
在她的印象中,大嫂似乎是个软硬不吃的人!
果然,只听长乐公主冷笑一声,霸气道:“笑话,本宫是大周的公主,本宫还不信了,本宫替自己的女儿做主惩罚一人,难道还处罚不了?老太君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尽可去告御状!本宫等着便是!”
颜菀卿没有想到自己的母亲竟然这么霸气侧漏,这番话一出一下子镇住了所有人。
“阿柔,还不快带本宫的大侄女去花园的池塘清醒清醒!看看下次还有谁敢欺辱本宫的女儿?”长乐公主不耐烦地对着卫女官道。
卫女官不敢耽搁,拽起颜晴清的手,道:“晴清姑娘,得罪了。”接着与两个粗壮的婆子一起将颜晴清拖拽了出去。
“祖母救我,母亲救我,不,我不去,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祖母救救清儿······”颜晴清使劲地挣扎了,她不想被沉塘,她不想死,不想死,然,任凭她如何呼救还是被越拖越远。
“晴姐儿,我的晴姐儿······”二夫人眼睁睁看着颜晴清被拖走,急得直掉眼泪。
颜老太君眼见着压不住长乐公主,急忙对颜恒施压,“侯爷,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你的亲侄女被带走吗?晴姐儿,都知道错了,还要如何?莫要得理不饶人。”
“母亲,问这话是否忘了?卿儿才是本侯的亲女儿。”颜恒心中徒然对颜老太君升起了一丝不满,母亲只惦记着晴姐儿这个孙女,难道忘了卿儿也是她的孙女吗?偏心到如此也太过明显了吧?
从小母亲就偏心二弟,对于自己这个儿子并不如何喜爱,若不是老侯爷坚持让自己继成侯爵,只怕母亲都要改立二弟为侯爵!
颜老太君忽而听到颜恒这话,顿时怔住了,侯爷他是什么意思?在怪自己吗?嗫喏着唇瓣,呢喃道:“可卿丫头好端端的,头发丝都没伤到一根,就不能放过晴姐儿吗?”
长乐公主简直被颜老太君的脑回路气笑了,“老太君即便是求侯爷也没有用,本宫决定得事,侯爷拦得住吗?”
颜老太君听到这话脸瞬间就白了,是啊,这个女人自从进了侯府后,一旦她决定的事情就没有谁能改变过。
这下,颜老太君彻底沉默了,带着锦绣匆匆离去,也不再求颜恒。
与其求长乐公主,还不如她亲自去池塘那看着,找机会将晴姐儿捞上来,她就不信那些婆子敢对她动手。
看着颜老太君离去,二夫人来不及说什么场面话,急忙跟了上去,她实在是很担心自己的女儿。
“卿儿,可要去花园瞧一瞧?”长乐公主柔声问道。
颜菀卿摇了摇头,她知道母亲是想问她要不要亲自看一看颜晴清在池塘中喝水的模样。
不过,颜菀卿并不感兴趣,外面冷得很,哪里有紫竹院暖和?想来有卫姑姑在,自会给颜晴清苦头吃。
见女儿不感兴趣,长乐公主便也就没有再说,只是看着颜恒道:“今儿,可不止颜晴清一个欺负本宫的卿儿,听说颜梨身边的桂枝被人收买做出有辱卿儿名声的事。”
颜恒听着长乐公主的话,立马朝严管家望去,无声询问怎么回事?
这些事儿,颜恒根本就不知道,没有人告诉他。
而,这一切都怪颜老太君瞒得太严实。
严管家一脸茫然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长乐公主也不期待颜恒回答,自顾自道:“虽然,淳王妃已经责罚过那丫环了,但,如此大胆的丫环,本宫却容不得她了,明儿便发卖了吧。”
“这是自然,公主做主便是。”一个丫环而已,能让公主开心的话,颜恒是一百个乐意。
“甚好,还有颜梨,连身边的丫环都管教不好,连累到卿儿身上,本宫便罚她三十戒尺以示惩戒。”长乐公主早就想收拾颜梨了,以往有卿儿维护着,自己也不好动手,如今倒是正好一起惩治了。
站在后头的颜庆安,听到长乐公主竟要惩罚妹妹颜梨,不禁捏紧了袖子中的拳头,看向自己的父亲颜恒,想来父亲会维护妹妹吧?
颜梨可以说是颜恒众多女儿中最为让颜恒疼爱的一个,在颜恒心中的地位自然是不一般。
听长乐公主要责罚颜梨三十戒尺,这与长乐公主责罚颜晴清时不一样,颜恒感到心疼,对于颜梨,颜恒是真心疼爱。
“公主,女儿家的手最是娇嫩,这三十戒尺下去,只怕梨儿手的半月内都拿不上筷子。”
颜恒虽然没有明说,可长乐公主和颜菀卿皆能听出来,颜恒这是变相地在为颜梨求情。
前世受到颜恒冷待的颜菀卿不禁常常在想,在父亲的心中是不是只有颜梨才算是他的女儿,否则,为何除了颜梨外其他几个女儿,父亲皆是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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