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长乐公主狐疑地凝视着颜恒,她不太理解对于卿儿并不上心的颜恒怎么突然关心起卿儿的事情来。
颜恒神色中带着一丝讨好:“这不是还有三日便是卿姐儿的及笄日嘛,本侯一直惦记着,便想着与公主商量到时候应该怎么操办?”
对于颜恒的讨好,长乐公主却并不领情,要钱,她有,要权,她也有,在大周她这个长乐公主还是能让人给她几分薄面,你说她堂堂公主需要颜恒干什么?
“不劳侯爷操心,此事有本宫亲自操办,侯爷只需在卿儿的及笄日当天出现应付一下宾客便好。”长乐公主轻视地睨了眼颜恒,神情中充满了不屑与自信。
颜恒不太赞同的,说道:“公主此言差矣,本侯是卿姐儿的父亲,为卿姐儿操心这都是应当的。”
长乐公主听到颜恒这么说,眼中的眸光更冷了,心中冷哼不已。
“侯爷既是有心帮忙,便让你那几个庶女安分一点,别招惹本宫的卿儿便是最大的忙。”
颜恒听了长乐公主这话却误以为长乐公主这是在吃醋,心中一阵狂喜,“公主若是介意,本侯将她们远远打发了便是,即便是那些个姨娘,本侯也愿意为了公主一个不要,全部打发走,只要公主能接受本侯,让本侯呵护公主一世。”说到情深处,颜恒不自觉地想要握住长乐公主的柔胰,却忽然被长乐公主冷声呵斥住。
“放肆!”
见颜恒得寸进尺,长乐公主当即没了好脸色,“你给本宫住口!十四年前你和赵渊联手算计了本宫,将本宫困在这小小的侯府之内,本宫便告诉过你,本宫这辈子永远不会接受你颜恒,更不会与你恩爱,你也休想再碰本宫一下,不管你颜恒这辈子有多少个姨娘或是庶子、庶女,本宫统统不在意,拿着你的虚情假意去哄那些个姨娘吧!本宫不稀罕!”
若问长乐公主这辈子最恨的人是谁?非明德帝和颜恒莫属!
听着长乐公主冰冷愤怒的话语,颜恒缓缓垂首却将袖子中的手攥成了拳头,明显在极力的隐忍怒气。
等着颜恒再抬次抬首的时候,脸上已经不见丝毫怒气,眸中露出一抹受伤,“公主心中郁结未解,我理解,我会一直守候着公主,直到公主想开敞心扉的那天,即便公主再如何看不上我对你的情意,可,我对公主的情意依旧十五年如一日,未曾改变过,我知道,当年的事情令公主受了委屈,是颜恒的错,颜恒愿意用一生去等待公主的谅解。”
这是颜恒第一次对长乐公主不称呼自己为侯爷,而是用‘我’这个称呼,可见是将姿态放得极低。
当年,确实是他在听从明德帝的吩咐下,用极为不光彩的手段得到长乐公主,在明德帝的施压下,这才让公主不得不下嫁给自己,虽然这么做令长乐公主受尽了委屈也让公主在心中恨上了自己,可,颜恒却并不后悔,长乐公主就是颜恒心目中的白月光,只要能得到公主,哪怕是再卑鄙的事情,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去做。
哪怕是名存实亡的夫妻关系,这对颜恒来说也是一种慰藉。
余生漫漫,只要长乐公主还在侯府,还在他颜恒的后院内,谁又能笃定长乐公主就不会有接受他的那一天吗?
听着颜恒感人肺腑的告白,长乐公主却觉得恶心的紧几乎差点呕出来,这个男人卑鄙之极却在说着深情款款的情话,真是让人烦呕。
“此等无稽之谈,侯爷还是莫要再说,否则,休怪本宫赶人了。”长乐公主半分不为所动。
颜恒感觉很挫败,难道公主就半分看不到他的真心吗?但也不敢将长乐公主逼得太紧,只得退而求其次道:“本侯不说便是,公主莫生气。”
好不容易有和长乐公主独处的机会,颜恒不愿意惹得长乐公主生气继而将自己给赶出去。
见颜恒不再胡言乱语,长乐公主这才说出了自己的打算,“本宫有意在卿儿及笄后让她跟着本宫学习中馈等庶务。”
“只要公主愿意,本侯求之不得,这侯府的女主人一直都是公主殿下,有公主管家自然再合适不过。”颜恒笑的温文尔雅道。
当年,娶了公主之后有一度他曾想让长乐公主管理侯府,不过那个时候长乐公主心中对他怨恨极深,拒绝了管家权,从此将自己关在了清泠院中,如今公主能自己提出管家,颜恒自是很高兴,即便这是公主为了教导卿姐儿学习管家的能力,可颜恒同样为之高兴。
“侯爷既然同意了,那本宫希望侯爷可以让人尽早将账本送到本宫这儿来。”长乐公主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可不和颜恒绕圈子。
“这是自然,放心,本侯回头便让严管家尽快将账本整理好送到清泠院来,其他内院的一些庶务,本侯也会让夏姨娘将对牌和账本送到公主这儿来。”侯府的管家权一直是分为两部分,外头的产业一部分,侯府的内院一部分。
对于颜恒的话,长乐公主还是比较满意的,不过话既然说完了,“侯爷公务繁忙,本宫就不多耽搁侯爷了。”说罢长乐公主便起身准备离去,不愿意与颜恒多待片刻。
可颜恒却不舍得长乐公主就此离去,“本侯略感口渴,可否在公主这儿讨杯茶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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