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菀卿最后这几句话可谓是说在了颜恒的心坎上,看着自个好端端的女儿穿着男儿装,颜恒还是瞧着不太顺眼,只道:“快些回去把这身衣裳给换了,本侯看不得!”
得了颜恒四万两的颜菀卿倒也没那么虎在这个时候去惹自己的父亲不快,不就是一身衣裳吗?她换就是。
“是,女儿听父亲的。”颜菀卿这回可是很乖巧的应下。
瞧着颜菀卿的态度还算听话,颜恒这才满意地摆手,示意颜菀卿回去。
颜菀卿也没有多留,带着画儿进府,又交代了小丫环去清泠院与长乐公主告知一声自己已经回来的事情,明早的时候会过去陪长乐公主一起用饭。
小丫环得了颜菀卿的吩咐便立即前往清泠院将颜菀卿的话带给了卫女官。
这边的星羽也正单膝跪地与长乐公主回禀着今天暗中跟随保护大姑娘以及大姑娘今天遇到的一些事,比如马车被灾民打劫、南月王出手相助、大姑娘将打劫马车的灾民放到了粥棚中去做工抵债,以及最后邀请田丞相的女儿田思思后天过来侯府当赞者的事情。
听着星羽的汇报,长乐公主只是垂眸继续绣着手中的华丽重工刺绣华服,星羽久久不见长乐公主说话,却也不敢抬首看,只继续保持着原来的单膝跪地的姿势,等待着长乐公主的发话。
良久,端坐在上首的人才缓缓开口,“现在你还是本宫的人,有些事情本宫就不责怪与你,不过,本宫打算今后将你放在卿儿身边暗中保护她,明日你便去紫竹院报到吧,往后卿儿便是你唯一的主子,你可明白?你也不可再像今日这般与本宫回禀事物具细。”
星羽闻言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变化,“公主?”
“怎么?你不愿意?”长乐公主终于抬眸看向单膝跪地的星羽。
星羽心中自然是不愿意,可他身为暗卫不能违背公主殿下的意愿,只是第一次带着情绪闷声道:“星羽不敢!只是公主身边不能没有人保护。”
在星羽看来,大姑娘颜菀卿无论在什么方面都无法和长乐公主相比较,即便大姑娘是长乐公主的女儿,可在星羽看来一样没有长乐公主来得重要,当初他接到先皇的旨意便是誓死护住长乐公主,根本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换主子。
瞧着星羽的模样便知是口服心不服,长乐公主知道只有靠卿儿自己去收服星羽的忠诚,即便自己勉强也只能是让星羽听从卿儿的吩咐,其他则是要靠卿儿自己。
“你替本宫护好卿儿,本宫便能更安心,本宫的安危不必你担心。”长乐公主继续绣着手中华服的袖口说道。
这是她给卿儿准备的及笄礼物,上面镶嵌着华丽的小宝石以及粉色的小珍珠,整件礼服看起来华贵无比,还差一些珍珠还没绣上去,她要趁着这个时间抓紧做好,一定要让卿儿成为全场最为耀眼的焦点。
星羽不再多言,只是低头毫无感情地应声:“是,星羽遵命。”
见长乐公主颔首,星羽起身后一个跳跃便消失在长乐公主的视线里,长乐公主知道星羽是藏在了暗处默默守护着清泠院。
见星羽走了,卫女官则继续蹲下帮着长乐公主一起绣着裙摆上的珍珠。
南月王府。
初三回来的时候,便瞧见练武堂内淳于荨澈身着一袭绯色窄袖劲装练武服,将他修长挺拔的身姿很好地勾勒出来,手握惊鸿剑,凌厉地招式行云游龙一般地比划着,招招狠辣皆可要人命。
淳于荨澈余光已经瞥见回来的初三,练了一会儿功便收了手中的惊鸿剑,随手将剑扔给一旁的初四。
初三见状,立即迎上前,递上干净温热的毛巾,“王爷。”
淳于荨澈随手接过初三手中的毛巾擦了擦额角的细汗,语声淡淡,“事情办好了?”
“是,属下已经将那几个灾民亲自交到颜姑娘手中。”初三恭敬地说道,想起颜菀卿处置那几个灾民的手段,初三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自家主子,“不过,颜姑娘并没有真正地责罚王虎几人,她让人将王虎几人押到施粥的粥棚,让他们以工抵债,现在那几个大老爷们正在苦哈哈地刷碗。”
“哼!愚蠢。”淳于荨澈流光潋滟的紫眸中闪过一丝不满,冷哼一声明显是不赞同颜菀卿的心慈手软。
初三听闻自家爷的冷哼声,一时之间竟是没看出来自家爷到底是高兴呢?还是生气?安全起见,未免祸及无辜的他只能将头埋得更低了,以此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此时,练武堂外,荣美人正用娇滴滴的语声对着守门的侍卫道:“王爷,在吗?妾身是来给王爷送糖水,烦请侍卫大哥通传一声。”
听到女人的声音还是来找自家王爷的,初三悄咪咪地抬首瞥了自家王爷一眼,只想看看王爷俊美的脸有没有什么变化?不料,看到自家王爷正一脸冰凉地睨着自己,“你很闲?嗯~”听着王爷冰凉没有温度的话语,吓得初三急忙低下头,果然主子的瓜不是那么好吃的。
看着装鹌鹑的初三,淳于荨澈好看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哼!今日王府里的恭桶归你打扫干净。”说罢也不管悲催的初三,自顾自朝着练武堂外走去。
荣美人看着软硬不吃一脸木讷的侍卫,心下恨恨不已,等她得到南月王的宠爱,且看她怎么收拾这些一个一个不将她放在眼中的人,尤其是那个贺管家,长得慈眉善目的,结果,焉坏焉坏的就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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