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四个仆人都被叫到叶晟面前。
“阿俊、阿坤,今晚你们俩去夜探狐仙庙。”
“二昌、大洲,你们俩拿着这些名单去把这些人都找来。”叶晟吩咐。
四个人应声退了下去,叶晟又吩咐去喊两个女孩子起来吃早饭。
过了一会,叶大富回来说两位姑娘想在房间里用饭。
叶晟抬眉,叶大富低声在叶晟耳边耳语:“两个姑娘眼睛哭肿了。”
“哎,这两个都是好孩子,都替丁百户伤心呢!你看她俩昨晚的气势,倒是有点像我带出来的兵!”
叶晟摸着自己的胡须,与有荣焉。
“大小姐到底是您和太夫人的血脉,不过三小姐倒是一点也不像叶寒……”叶大富说道。
“不提他!”叶晟制止了叶大富的话,却又自顾说起来,“阿和有颗善心,性子纯良,确实不像他!”
叶晟转头又说:“那个陈姨娘,是不是给他戴了绿帽子?”
叶大富也在想有没有这个可能性。
“罢了,歹竹出好笋,也许是全都遗传了亲娘!”叶晟示意叶大富将早饭摆在屋里,并让他也坐下一起吃饭。
出门在外不讲究那套虚礼,何况叶晟这么多年也没拿叶大富当外人。
到了半夜,叶晟派出了阿俊、阿坤和松雅、松语撞在了一起。
四个人穿着夜行衣,穿梭在庙宇的屋顶。
后院的每个门都上了锁,门前站着昏昏欲睡的白衣使者。
看来狐仙在太平镇上经营三年,又有郝知县这个保护伞在,早已疏于防守,放松了紧惕。
松雅和松语来到了后院的屋顶上,轻轻掀开瓦片。
借着月光,松雅看到房里铜钱堆成了小山似的,还有高高摞起来的大箱子,从没盖严实的缝隙中,看出来应是金银。
松语在隔壁一间屋顶上,看到下面全是信徒上供的各种宝物,最显眼就是一座一人高的玉雕狐仙像。
阿坤来到了旁边的院子,看起来像是给香客留宿的。
一个男子自屋顶看向房中,床下被人随意丢着白色的衣袍,床上躺着像是昏迷两个人,一个是妇人,另一个像是丫鬟,都未着寸缕,一个男子在妇人身上发泄着……
阿俊经过没人的跨院,旁边被盖得严严实实的枯井似乎有种难闻的气味,以他行军打仗十几年的经验,应该是腐尸的味道。
看来有不少人命丧于此。
四个人探查得差不多了,看看时辰也准备回去了。
一大早,叶晟派出去的两个人正准备将昨夜所见禀报给他,松雅和松语也被两个女孩子带了过来。
“侯爷,我们最先探查的是狐仙的寝殿,看到她正在让人给一个小女孩取血,然后她将半碗血喝下了肚。”
“小女孩只有三四岁,头发却是白色的,皮肤也比常人白很多,她被人捆起来,嘴巴也被堵住了。”阿俊说着,很是气愤,当时他就想冲下去杀了那个所谓的狐仙,可是想到侯爷交代只是打探,还没做好万全的准备,就贸然行动是军中大忌。
“这样的孩子被称作是白子,只是容貌与常人有所差别,实际上都是正常的孩子。这个妖孽居然如此血腥残忍!”叶大富见多识广,和两个女孩子解释。
叶和嘉心想白子应该就是白化病,她握紧拳头问道:“她为什么要挑这样的孩子喝血?她真的是妖怪吗?”
众人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等她落入我们手中,再好好问问!”叶晟沉声说道。
“还有西跨院的枯井应该是抛尸的地方,据我的经验,很可能已经堆积成山。”
阿坤话说到一半,看有四个女孩子在场,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开口:“这个……额……那个……”
叶晟白了他一眼,说道:“如实说,看到什么就说什么!”
“我在香客住的院子里,看到……看到……狐仙的手下奸女香客……”
“啪!”叶晟拍桌,阿坤只好把话憋了下去。
“应该是求子的女香客,狐仙的手下亲自播种……”叶和嘉接了下去。
叶大富等人惊掉了下巴,三个人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叶和嘉,叶晟更是险些喷出了口中的茶。
“三妹妹分析得不错。”叶柔嘉也不尴尬,连忙帮叶和嘉说话。
见两位姑娘都不扭捏,叶晟也觉得自己反应有些大。
松雅和松语也将自己的发现说了出来。
另外要走的时候,她们又在狐仙的寝殿听到一件事,狐仙手下的人,办砸了事,昨天大闹狐仙庙的老张跟丢了。
老张早做准备,不仅有人接应,还换了装束,趁着夜色的掩映下,甩了跟踪追杀的人。
狐仙还说派出的人无用,本就是山贼手下的小罗罗,只有些三脚猫的功夫,斥责他们轻敌,要再派武功高强的人到老张家,将其灭门。
“为狐仙做事的人居然还有山贼?”叶晟皱眉,“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个县里的恶棍应该差不多全被收拢,为她所用了!”
“祖父,太平镇的狐仙这么有名,圣上可不可能也有耳闻?”叶柔嘉问叶晟。
“京城中一点风声都没有,看来是有人刻意隐瞒,而且现在的知县,很有可能花了大价钱打点了吏部的人,不然他不可能升官如此之快!”
“这里山高皇帝远,就算是皇帝的暗线,也不可能到这个偏僻的县,皇帝哪有那么多得力的眼线。或许有,也不是不能拉拢。财帛动人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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