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就算从这里跳下去,也想成为苏前辈的容器!”
这一句绘声绘色的呐喊,即使苏念在漫天雷劫之下,依旧听得清清楚楚。
那是何等饱含激情又极其美妙的声音,苏念听着很喜欢。
然而对于灵儿来说,却是已经迷糊的完全听不懂了。
她此刻站在地上,抬着小脑袋看着苏念,奶声奶气的问道:“容…容器是什么呀?”
虽然这些事情和她都没关系,若是换做过去的话,像当初刚刚到苍青宗的时候,绝大部分时候她都是规规矩矩的躲在树梢上。
静静的听着苏念他们的谈论,虽然充满很多疑惑,却不敢轻易的问出口。
最多也就是自言自语,充满古怪和好奇。
但这些日子来随着和苏念第二次相遇以及彼此渐渐熟悉的过程,让她心底那些好奇都呼之欲出。
尤其是现在又听到这些稀奇古怪的言论,然而心里那小小的好奇心一下子膨胀起来,压根忍不住。
以前是对苏念和这些修士星辰畏惧,加上自己又有点胆小和害怕,一直不敢问。
现在嘛,她有一肚子的疑惑,巴不得都想问出来呢。
“容器可是一个好东西,会带来快乐。”
苏念一边抗衡着天劫,一边轻描淡写回答着灵儿的困惑。
其实对于灵气的解释有更多详细的描述,但他觉得以灵儿这憨憨小脑袋,大概也听不太懂。
索性换一种说法好了,就像他现在,就对于紫桑子甘愿成为容器,而觉得非常的开心。
“拥有容器就快乐?”灵儿张着嫣红小嘴,淡金色的大眼睛冒着炽热的光。
“那是,比方盛着美酒的酒坛,就是一件极好的容器。”
“又或是像你在树干上挖出来的树洞,里面堆满了爱吃的田鼠,能不快乐么?”苏念嘴角带的笑容,很是欢愉。
“田…田鼠?哇哇哇!”灵儿听着听着,顿时兴奋了起来。
她蹦蹦跳跳,手舞足蹈的冲苏烈摇着道:“我…我也想要容器!”
她兴奋极了。想到自己每次捉田鼠的时候,都想要装的满满的嘞。
虽然经常也会带回洞里,但似乎难以保持鲜味,一直很让她苦恼。
现在听苏念这么一说,拿酒坛做比喻,灵儿顿时就来兴致,看起来这个容器似乎也可以保持鲜味?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紫桑子前一刻还颇为开心,这会儿就吓的脸色有点发白了。
“装…装田鼠?”他嘴角一抽一抽,有点慌乱。
他作为数百年的树精,对于田鼠这种害虫可是知根知底。
比起身上那些昆虫和鸟儿的粪便来说,这可恶的田鼠看样子对于草木没什么影响。
但实际上,饿极的田鼠。是非常喜欢嚼树根子的!
当年在他还没有形成气势的时候,在他还只是凝气二三层的时候,对于这些田鼠的危害,就已经恨之入骨了。
每到夜里,就时不时会冒出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天不怕地不怕一样,去撕咬他的树根。
虽然影响也不大,但那种感觉真的是非常非常的不痛快。
这和身上布满昆虫和鸟粪,完全不一样,昆虫和鸟粪最多让自己的皮肤痒痒,有点脏。
而田鼠咀嚼树根,可是动了他的命根子,那是他的源泉是他成长的关键。
田鼠或许不是紫桑子最讨厌的东西,但一定是最讨厌之一!
之后,在成为筑基境的树精后,才渐渐不在乎这些小小的田鼠。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他现在已经心甘情愿成为苏念的容器,如此对自己极为不利啊。
“苏…苏前辈,小的可是要成为本源容器的,您您可不能胡来啊……”
事实上次会功夫,苏念还没有回答灵儿的话。
紫桑子的担心完全显得非常多余,但不知为何,直觉告诉他,自己现在已然处于很不利的状态。
毕竟眼前这个小丫头,可是很瘦苏念的在意,就这一上午打情骂俏,都出现了好几回。
在经历了苏念之前那疯子一样的变故,让他觉得没有什么事,是苏念干不出来的。
指不定让他装满本源之后,就会丢给这小丫头用来装田鼠……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想他堂堂的筑基境树精,若是用来装本源,那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求之不得。
可用来装田鼠,岂止是大材小用?那简直就是一种玷污,那是一种羞辱!
当年他对于田鼠就恨之入骨,如今却要当这小丫头的用来装田鼠的容器,而且看着小丫头期待的样子,似乎要装很多很多。
用来过冬吗?
他顿时感到一阵恶寒和肉麻,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
他绝对不想也绝对不要,这是比死还要痛苦的折磨!
即使苏念还没有表态,他也要提前表达自己的想法,他可不想再坐以待毙。
“什么胡来啊?”灵儿咬着手指头,好奇的看着紫桑子道:“要不然你来当我的容器吧,我想装好多好多的田鼠呢!”
她掰着手指头一个一个的数,开心的像吃了蜜一样。
这不听还好,这一听之后,紫桑子的脸色瞬间吓的惨白一片。
“不…不可以,使不得啊,老夫…老夫是要承载木之本源的,岂能用来装可恶的田鼠……”
越是担心什么,越是来的迅速。
紫桑子连连摆手,神色中带着恐惧充满坚决的抗议着。
“唔…好吧……”灵儿却是天生的乖巧和懂事,并没有再多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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