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城里,但凡与苏念有过恩的人,无不失魂落魄。
即使是苏念死了,也远比失踪来得直接。
如今这生死未卜的下场,让街井的乞丐都在议论,议论苏仙人的不幸。
有人欢喜有人愁,尤其是那之前赌坊的几位,全都有些扬眉吐气的味道。
无论是沙一竹还是胡斗牛,全都像是祖坟冒青烟一般,有些兴奋。
虽说如此,他们也没有公开的高喊什么,也仅仅是在私底下议论着。
“你说这苏仙人,失踪了这么久,该不会死了吧?”沙一竹抽着烟杆,在胡同口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吐了两口烟圈。
按正常来说,他不应该有这个待遇,不过距今已经离苏念消失的事情过去了三个月,他已经迫不及待想做回曾经的地主。
虽然目前还没有成功,但吸两口烟,还是绰绰有余的。
“哼,什么狗屁仙人,到现在那苍青宗连这苏念,是死是活都没有找到,哈哈哈哈。”说话都是胡斗牛,那曾经的穷酸秀才。
他似乎对苏念充满了恨意和不服,过去他不敢吱声,现在却是不同了。
如今大街小巷都在议论苏念的是死是活,无论对方过去多么的厉害,如今也不过如过眼云烟般不重要。
这也让他们有了可以一吐恶气的宣泄,不再是如过去那般像人人过街喊打的老鼠,抬不起头来。
“说的也是,让她过去耍威风,若是被老子寻到了他的尸体,我将他碎尸万段哈哈哈哈哈。”沙一竹狠狠的吸了一口烟,痛快的大笑起来。
就在他们俩议论的很是痛快的时候,却是一剑寒光自远处飞来,狠狠的砍掉了沙一竹的耳朵。
那剑光出现的极为突兀,似乎极其愤怒,直接剁掉了沙一竹的左耳,鲜血淅淅沥沥。
“啊——”沙一竹顿时发出惨叫,他捂着伤口,痛的跪倒在地。
只见眼前施施然落下一位粉红长裙的少女,扎着可爱的双马尾,脸上带着一抹古灵精怪和杀气。
正是陈宝宝!
她独自一人前来,似乎在陈家城附近徘徊了不少时日。
她脸上带着浓浓的愤怒,压根无视沙一竹的惨叫,直接一脚踩在对方的伤口上,愤怒道:“苏念留你一条狗命是他仁慈,本仙女可不会!”
陈宝宝话音未落,就一剑剁下沙一竹的脑袋。
她一个眉头都没有皱,本来就因为苏念的失踪这些月来,患得患失,心情糟糕透了。
这两日,她又回到陈家城看看,似乎想念起在这里和苏念的云雨之欢。
却听到这几个小人在这里疯狂的诋毁,愣是气不打一出来。
该说的,当初苏念都说过了,对于这些小人她再没有任何想说的。
更何况当初的她,就想一刀将这沙一竹给解决。
但当初的苏念说,与其杀了他们,不如让他们感受痛苦。
转眼以后延三个月了,陈宝宝并没有真正的目睹过这些混蛋到底是如何感受痛苦的。
或许也听起过市井当中的一些支言片语,只是此刻再次目睹后,她并不能接受。
或许这沙一竹和胡斗牛的眼神涣散,无精打采,浑身的皮肤干枯,皮包骨头一般,活的很是潦草卑贱。
可陈宝宝还是看不到这沙一竹和胡斗牛,有任何一丝一毫的悔改之心。
这些混蛋就算活着再惨,也永远在期待着什么时候可以回去,可以翻身。
或许若是苏念没有失踪,这种恐怖的阴影会伴随着他们的余生,伴随着他们每天,每个时辰,每一个呼吸。
可惜的是恰恰就是苏念失踪了,让他们恐惧的阴影消失了,让他们开始侥幸的想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此刻沙一竹的惨死,让胡斗牛直接吓得尿了裤子。
他瘫在地上,抱着脑袋冲着陈宝宝不断的磕头:“仙子饶命仙子饶命啊!”
“你也该死!”陈宝宝扭过头来,一剑落在胡斗牛的脖子上。
似只要再压下一丝,就可以砍掉对方的脑袋,那锋利的寒光似乎已经穿透流的脖子,让他的魂都给吓光了。
“别呀,别呀,仙子饶了小的吧!”
“小的也是被那沙掌柜逼迫啊,他想要图谋阿松的财富,小的就算阻拦,又能如何?”
“你不要觉得小的贪生怕死,当初苏仙人留小的一条命,小的当然要好好的活下去啊!”
胡斗牛说得绘声绘色,几乎把他肚子里说的墨水全部给宣泄了出来。
他害怕,他几乎要吓死了,他万万没想到,只是刚刚说几句那苏仙人的坏话,就被这陈仙子逮个正着。
那苏仙人当初都没有杀了沙掌柜,这陈仙子竟一怒之下直接给斩了。
太突然了,太夸张了,这让胡斗牛一瞬间,又回到那苏仙人还活着时候,被时时刻刻支配着恐惧的样子。
他此刻匍匐在地,脑门狠狠的地上磕着,很快就磕破了皮,流出丝丝鲜血来。
陈宝宝眉目生煞,脸上的怒气迟疑了一会儿,轻轻的抖了一下剑刃。
咻的一下,直接在胡斗牛的脸上划破出一道口子,鲜血流满了脸颊。
即使如此,胡斗牛也大气不敢喘。
他死死咬着牙关,顶着巨大的疼痛:“多谢,多谢仙子赐印记,小的定当铭记在心!”
“小的明白,现在这一件本应该砍在小的脑袋上,仙子是大发慈悲才给小的脸上留一道伤疤。”
“仙子这一剑是让小的记住,若是再敢放肆,这伤疤就不是在脸上,而是在脖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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