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狗?我说咋和我以前看得不太一样?对了,咱村谁家有狼狗啊?”他咋没听说过呢?
说着话,他抱起小家伙,满意的看着手里的小不点跟自己直呲牙:嗯,有血性,长大了能是个看家护院的好手。
“不是咱村的,是和邻村配的,我瞅着属这只最像狼狗,就让我给抱回来了。”见小家伙威胁不成,想要上牙咬,范淑香暗暗一瞪:那是你主人,你给我闭嘴。
小家伙委屈的耷拉着脑袋,话说它一只狼,需要有主人吗?
没错,这就是一只纯种狼崽,和狗搭不上半毛钱关系,范淑香当初想的挺好,养条狗看家护院,可到了三姐家一看才发现,那狗的性子也太面了,她这边拎着小狗挑挑拣拣,小狗的妈在一旁,呼噜呼噜的喝着刷锅水泡糊涂粥,管都不管,这当妈的连自己孩子都不管,她还能指望这小狗给自己看孩子吗?
所以她是兴奋而去,扫兴而归,半道上想了想还是不甘心,仓房里放着的土坯都快干了,没有狗她不是白弄了?狗没血性,她就找个有血性的,所以她拐个弯上了山,从后山叫来只野狼,要了只狼崽儿,反正对她来说,这狼养熟了就是狗,狗放野了就是狼,没差。
段志涛不知道里面的内情,听媳妇又聪明了一回,他笑着举起小狼狗道:“像狼狗好,等咱家这只长大了让他们瞧瞧,谁再敢不老实我就放狗咬他。”想像着自家狼狗威风八面的场景,他心里多少有那么点热血沸腾,女人喜欢小狗可爱,男人却喜欢大狗威风,他也不例外。
……
第二天一早,段志涛起来就点好了大锅,等媳妇热完了饭,他把猪头猪爪下到了锅里。
不是他多爱吃猪头舍不得卖,实在是猪头被他砸的太惨,卖了也没人买。
等俩人从生产队上工回来,锅里的猪头也煮的差不多了,一进屋喷香,掀开大锅满屋子都是热气。
捞出猪头,锅里留了点汤继续烀猪爪,见猪爪都煮飞了,才连汤带水的盛出来,准备一会给段家送去。
“淑香,这猪爪晾凉了,你给奶送去吧,我不愿看他家人那张脸。”更怕去了再吵起来,让他奶着急。
现在他看到段家人就头疼,上午在生产队看到自己老爹都懒得搭理,当然,他爹也没稀得搭理他,他就更不愿讨那二皮脸。
“行,一会儿我去。”知道丈夫的心结,范淑香好脾气的笑笑,开始趁热给猪头拆骨,毕竟这十来斤的猪头,俩人再能吃也吃不完,所以她想剁碎一半做成猪头闷子,也能多放两天。
见丈夫在一旁双眼发亮的盯着猪头,她好笑的拿块肉蘸了点酱油,塞到丈夫的嘴里。
段志涛满足的嚼着,心里挺美,看他媳妇多疼他?
地上的小狼崽一看不干了,它都晃悠半天了也没吃着一口肉,你们也不能因为我个儿矮,就当我不存在啊?不带这么种族歧视的。这位一着急准备自力更生,咬着范淑香的裤腿就往上爬,结果它无良的主人一晃腿,可怜的小家伙直接掉到了地上,摔了个仰八叉。
“小笨蛋。”段志涛好笑的拿起一块骨头扔了过去,小家伙一看也不躺那耍赖了,胖乎乎的小身子一跃而起,啊呜一声朝骨头扑去。
“淑香,我发现咱家赛虎好像不会摇尾巴?”见被命名为赛虎的小狼狗,啃着骨头还耷拉个尾巴,段志涛咋瞅都觉得怪异,他这才想起来,从昨晚到现在,他就没见这狗摇过尾巴,按理说不应该啊,尾巴受伤了?
摇尾巴?范淑香身子一僵,瞥了眼正研究狗尾巴的丈夫,默不作声的继续拆肉,试图减弱自己的存在感:不要问她赛虎为啥不会摇尾巴,摇尾巴的那是狗,他们家这是只狼啊。
未免丈夫再纠结狗尾巴的问题,范淑香急匆匆的拆完了肉,跑去段家给奶奶送汤,也许是没见到主犯,所以今儿段家人的态度还算不错,虽然还是没让她进里屋,倒也没说啥格楞话。
范淑香证实了老太太已经挪到了大屋,她也就放心的回家了。
……
今后的日子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段志涛憋着一股劲想好好过,所以除了生产队的活,他又打鱼,又上山的,总的来说家里的伙食还不错。
可舒心的日子没过几天,村里传来消息,赵六家要盖新房?把段志涛气的半宿没睡,差点睁眼到天亮。
他突然发现,想靠现在挣的俩钱盖房子,简直就是不可能,你算算,他们村里干一天活是十个公分,收成好的话,这十公分算是一块钱,不好的时候,几毛都是它,问题是,他们除了春秋能干上满天工,平日里都是半天工,这么算下来,一月二十块左右,这得猴年马月能攒够盖房的钱?
其实村里人都是这么过的,对于能吃饱饭的他们来说,也没啥不甘心,可到段志涛这却不满足了,毕竟他耍牌的时候还输赢好几块呢,前几天卖头猪更是一天好几百,你让他慢慢悠悠一个月这么点钱,他咋能满足?
所以说,有的时候,贪婪也是促进发展的一种动力,例如段志涛,嫌钱挣得少,他开始想新招了。
这所谓的新招还是卖东西,毕竟他不像范淑香的二哥,还有点瓦匠的本事,从小到大被奶奶跟个宝似的养着,谁舍得让他去出苦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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