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过往
自己的安排的丫鬟,首先一点就是,卖身契。
主母只要握着妾室的卖身契,那么对方若是敢作妖闹腾,当家夫人就可以直接将那小妾卖掉。
“接着说。”顾北柠叹了口气,
刘大应了声是后,这才继续说了下去。
接下来的话,果然印证了顾北柠的猜想。
那赵氏确实是个会钻营的,在老夫人的寿宴亮相后不久,就机缘巧合救了老夫人一次。老夫人在问她想要什么的时候,她什么都没要只想要孩子平平安安出生。
三个月后,方舟正成功出生。
那赵氏巴上老夫人,确实得到了一段的时间的好日子,可惜的是,在方舟正五岁的时候,老夫人因病去世了。
赵氏母子二人,失去靠山后,日子瞬间变差很多。
方二夫人之前那几年里,有多憋屈,之后就有多磋磨赵氏。
方舟正天资聪慧,很小就有记忆,所以他清楚记得,从他五岁后,日子一下子变得非常差。
以往虽然要讨巧卖乖,却至少不会饿肚子,冷天受冻。
可五岁后,吃不饱成了常事,更惨的是,就算领回来了饭菜,那些饭菜也是极差的,要么就是馊了,要么就非常难吃。
除了这些之外,他还会被人欺负。
三位嫡系公子小的时候,都很不喜欢他,因为他的出现让他母亲会难受落泪。
几岁的孩子,性子是天真的残忍。
于是方舟正的生活变得更差了,除了日常痛苦之外,偶尔被几个嫡系公子抓住被揍一顿。
不过好在,方舟正的母亲赵氏是真的很疼爱她,拼尽全力将他送到家学里,虽说在家学里依然会被人欺负,可他也因此可以学习,可以努力上进。
十二岁之前的方舟正,最大的目标就是,考上秀才,然后带着娘亲从府里搬出来。
十二岁之后的方舟正,所有梦想破灭,只剩下一干仇恨。
因为就在那年,方二夫人的小女儿不小心落水生病,二夫人直接让人杖责了二十板子赵氏。
其实那次的事情,跟赵氏一点关系。
是那小姐自己贪玩,支开身边的丫鬟婆子,爬上小船上去摘莲蓬,结果船只晃动掉了下去了。
当时是五月,天气热了起来,而且那荷塘水也不是特别深。
小姐被救上来后,也就呛咳了一会。
可方二夫人却后怕不已,又听到丫鬟说,赵氏当时就在那出园子,立刻就找到了发泄的怒火,直接让人责打赵氏二十大板。
可谁人想到,当晚,赵氏开始发热说胡话。
方舟正害怕的不行,循着本能去找了二老爷,想请个大夫。
可二老爷只是冷漠的说了声,生死有命。
没几天,赵氏就死了。
死之前,赵氏清醒过来,让儿子一定要离开方家。
新仇旧恨,外加上杀母之仇,方舟正心底的恨意几乎将他淹没了。
他在府邸彻底成了小透明,等给他娘守孝后,拿着他娘之前为他筹谋帖子,成功参加了乡试,考取了童生。
隔了半年后,他又考上了秀才。
不过考上秀才后,他的运气似乎到了头,居然在考举人之前摔断了腿。
修养半年后才彻底修养好。
不过他依然沉得住气,在下一个考试之前,沉下心来继续看书。
可过了三年,在他去考试的路上,居然撞车了,这次摔断的是左手。
顾北柠听到这,眉心都皱了起来:“第一次罗马,跟第二次的撞车,是意外吗?”
“小姐通透,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属下查探了后,发现这两次确实跟方二夫人有点关系。”这次说话的是姜恒:“倒不是二夫人让人这么做的,不过二夫人也确实不怎么喜欢方舟正,而二夫人在后院总览大权,就有人想要讨好二夫人,擅作主张对付方舟正了。”
顾北柠唔了声:“你确定?”
姜恒点头:“这点小人还是自信的。那方家二房,除了方舟正还有一个庶子,不过那个庶子精通算学,在十五岁之后就跟着二公子一起打理商铺。”
姜恒说到这,顾北柠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如果方二夫人真的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根本不可能给方舟正考上秀才的机会。
“那方舟正在第二次出意外后,又偷偷休养了一年,等手脚好了后,就寻了个机会从方家失踪了。过了一年后,出现了宸王身边,成了宸王的第一谋士。不过这人的了宸王信任后,就对方家下手了。”
“三年前,方二夫人开始缠.绵病榻,找遍了名医大夫,也没办法只好,只能和参汤吊命。两年前,方家大公子骑马的时候,马儿忽然发疯,因此而坠马。虽说救回来一条命,可大公子也瘸了。去年的时候,嫡系最小的那位公子,遭遇意外,被不知从何处扔过来石头砸中了右手。”
“这是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呢啊!”顾北柠轻声说道。
“如果光从事情来看,确实如此。可是主子,小人还调查了一些事情。”恰在这时候,姜恒慢悠悠的说道。
“有什么话就说,卖什么关子?”顾北柠瞪过去。
姜恒嬉笑了声,说道:“属下找了机会跟那位嫡小姐聊了聊,那位小姐回忆起,当时她之所以想去摘莲蓬,是听了一位很和善女人说,莲蓬这个时候最鲜嫩,特别美味。”
“那位嫡小姐,自小就喜欢吃的。而当时,她身边的婆子刚好去厨房那刚刚做好的红豆糕,她一个人爬上了船!”
顾北柠听到这番话,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在第一次服侍方二老爷后,从赵氏能够倒掉避子汤的举动,就能看出她有野心。
在发现正室不容小妾庶子后,她更是急流勇退,直接去偏远的院子洒扫,又借着冬天衣服穿得多,掩盖肚子。
一直等到来年,老太太寿辰的时候才爆出怀有身孕。
本身有着雄心壮志,结果那些年的日子却异常艰难,在看到嫡小姐只有一个人的时候,心生恶念却也不怎么奇怪。
二夫人之所以让人杖责,估计也是察觉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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