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剧团的人便坐车早早过来准备化妆,后台里,地方算大的,二十二场表演,一百多个人,把化妆间里挤得人仰马翻。
连蓁坐着画眼线时,听得后面不知哪个乐团的人在议论:“听说了没,这次来的不止是咱们市里的领导,听说省里也来了几个领导,刚才市秘书长特意过来叮嘱总导演,不能出一点差错。”
“可惜是跳给这些领导看,若是传媒公司的老板就好了,说不定相中咱们直接栽培成第二个信乐团了。”
“你想得美,”有人笑道:“不过这次的门票很火,来的肯定有不少名门贵族,要是能被年轻英俊的富家子弟或者市政府里未婚的年轻子弟看上也好。”
……
连蓁暗自一笑,将眼线笔放下,突然有个工作人员捧着一束粉色百合走了进来,“谁是乔连蓁?”
“我是,”连蓁站起身来。
“刚才有花店给你送了束花,”工作人员将花递给她,后台的人多看了她两眼,倒也没觉得多惊讶,毕竟后台都是有不少人收到了鲜花的,从事她们这一行的,被爱慕的也很正常。
连蓁在百合中间没有找到任何卡片,她蹙了眉,想到了厉冬森,从前两人有次去花店,她觉得粉色百合特别的香,就让他买了送给自己,后来每次送花他都是送粉色百合。
难道是他?他也来了?
“连蓁,这是你老公送你的花吧,好漂亮,”剧团里一个叫刘悦仪的女孩子笑说。
连蓁笑笑,将花放到化妆桌上,到下午五点,又有人送来了束桔梗,也没写卡片。
连蓁愣住了,剧团里的人目光开始变得奇怪,田静瑜笑道:“连蓁姐,没想到你结了婚追求者还真多,你老公知道吗?”
连蓁沉默的将桔梗放到百合旁边,她打电话给申穆野没打通,到七点他才回过来,“我刚下飞机,没接到你电话。”
“噢,”连蓁听到略带急促的声音,本来想问他有没有送桔梗的话到嘴巴住了口。
“我现在就坐车过来,如果不堵车的话能在开场前赶过来,”申穆野说道:“你好好表现,奶奶也在的。”
连蓁轻“嗯”了声,“没关系啦,反正我表演次序排在第十。”
到八点时,准时拉开帷幕,主持人上台致辞,申老太太和素姨、沈艺芝、连翼在二楼的包间看了大约半个小时,申穆野才被人引领着走进来。
“再不来,连蓁的表演都要开始了,”老太太埋怨。
“路上堵车,”申穆野脱掉厚重的外套,“怎么就您几位啊。”
“一个两个都推说没时间来,”老太太没好气的说。
“算了,可能大家忙吧,这是第几个节目了,”申穆野笑问道。
“第五个。”
申穆野点点头,又坐了将近半个小时,才轮到连蓁的剧团,二十个舞蹈演员,皆是一袭白衣飘飘的古代长裙,几人一眼便看到第二排的她,虽然站在一群古典的美女之中,可她实在太过出众,长发高髻,赤金步摇,隔得远,看不清楚她脸上的妆,只觉得浓,但起舞间,手里的云袖飘飘,宛如彩带灿烂华美,顾盼间,冰肌艳骨,只觉翩若惊鸿,矫若游龙。
申穆野看的瞳孔紧缩,目不转睛,旁边的素姨和连翼拿着手机不停的拍来拍去。
“姐姐好美哦,”连翼满脸骄傲,“可是为什么要把姐姐弄在后面,明明姐姐比所有人都跳的好。”
老太太赞同的点头,“可不是吗,也不知道她们团长是怎么安排的,瞧瞧,多水灵的一人,比那些个电视里的电影明星都好看多了。”
听到自己的女儿被夸了,沈艺芝笑的合不拢嘴。
一曲结束,依次退场,申穆野回头道:“我去后台瞧瞧。”
“我也要去看姐姐,”连翼跟着凑热闹。
“好,”申穆野牵过他手,走出包厢,下楼时,看到前方的拐角处闪过抹熟悉的身影,有点像申钰铭。
他怔住,连翼扯了扯他,“姐夫,快点。”
申穆野回过神,和剧院的经理打声招呼,带着连翼往后台走,进去时,正好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缠着连蓁。
“我已经订好包厢了,晚上请你们剧院的人吃夜宵唱歌,随便怎么吃喝,玩的尽兴了,以后剧院有什么节目,我可以优先推荐你们,我可是这里最大的股东,我跟你们说,就最近新上映很火的那部电影我也是有投资的……”
“廖老板,原来这剧院是您投资的,”申穆野在他背后微微一笑。
那廖老板一回头,脸色像变脸似得换成恭维的笑,“申少,今天什么喜庆风把您给吹来了,怎么,莫不是也瞧上后台哪位美人啦?”
申穆野摆摆手,笑道,“我来找我老婆的?”
“您老婆?”廖老板恍然,“敢情今日申少夫人也在剧院表演,也不知是哪位啊?”
“你见过的,就她,”申穆野指了指连蓁。
对方一愣,整张脸都红了,满脸窘迫尴尬,好在反应快,忙赔笑道:“申少果然有眼光,申少夫人果然美艳动人啊,刚才我在台下看着,那舞姿一等一的好。”
“谢谢,”申穆野笑眯眯的道:“就是廖老板晚上那吃饭唱歌的活动我老婆怕是没办法参加了。”
“没关系没关系,改天有空请申少您夫妻俩一块吃饭,今天就不打搅您了,先聊啊,哈哈,”廖老板干笑的往外走,看的后台的人都面面相觑,也不知申穆野是何人,连西城剧院的老板都畏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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