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蓁浑浑噩噩的点点头,素姨将早餐端上来,申穆野拿了块吐司抹了些花生酱递了过去,连蓁就着咬了半口就没胃口了,“穆野……我先去剧团了。”
“我送去你吧,”申穆野拿了块吐司起身。
“不用了,”连蓁忙不迭站起来,“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你自己这个样子怎么好开车,”申穆野眸色变得严厉,她失魂落魄的沉默起来。
申穆野上房间拿了她包,亲自开车送她到剧院门口,连蓁说了声“再见”走下了车。
他多看了她两眼,到底没说什么便离去了。
等他离开后,连蓁在门口站了将近五分钟,拦了辆的士去秀山附近的医院,找了几家,总算问到了昨夜有车祸送来的男患者。
连蓁匆匆走到病房门口,正要进去,看到申心霓和邓玉彤、厉启源在里面,邓玉彤似乎在流泪,申心霓正在安慰她。
正好一名护士路过,连蓁拉住她,问道:“护士,想问你下,这里面的男病人情况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护士皱眉打量了他下,“倒是没有生命危险,不过好像听负责的医术说他送来的时候一条腿上的筋和骨头受损,应该会瘸吧,不知道能不能治好,其余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他病房不是由我负责。”
连蓁震惊的连谢谢都忘了说,他那么骄傲,那么高大威猛,怎么会瘸,怎么可以瘸。
她狠狠咬着唇,眼泪涌了出来,他不会无缘无故出车祸,定然是她害的,如果她昨夜跟他好好聊聊或许就不会这样了。
她虽然不能跟他走到最后,可毕竟是他爱过的人,她还是希望他可以平平安安。
如果他瘸了,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下午的时候,她又来了趟,正好碰上邓玉彤去洗手间,她走进去,病床上,他昏迷着,多处受了伤,脸上、额头上、手臂上,整条左腿被纱布缠的结结实实。
连蓁将桌上的花篮放置桌上,千言万语,她真的不知道怎么说,谁也不希望曾经相爱的两个人会变成这样。
“冬森,希望你早点好起来,”连蓁喉咙艰涩的开口。
他干涩的嘴唇突然动了动,连蓁低下头凑至他唇边,他断断续续的艰难呓语,“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连蓁捂唇,呆住,脑海里突然回忆起大学那会儿她最爱在他耳边唱的歌,他还记得,到现在还恋恋不忘着。
泪,突然汹涌的从指间涌冒了出来,冬森,你和我可能注定是有缘无分吧,更无法慢慢变老。
“你怎么会在这里,”身后,突然传来邓玉彤的厉喝声,“谁让你来这里的。”
“伯母,我……”
“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这些东西也不需要,”邓玉彤突然抓起桌上的水果篮朝连蓁丢过去,哭着尖叫,“你以为我不知道,冬森出事的那条路就是去申家的路,他为什么会去那,不都是因为你在那,他想去见你,要不是你,我儿子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你知道吗,医生说他腿还不知道能不能治不好,治不好的话他就瘸了,我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因为你,她现在连我这个妈都不理了,你滚,滚。”
水果篮砸到连蓁脸上,她瞪大眼睛看着歇斯底里的邓玉彤片刻,慢慢弯腰捡起水果篮走了出去。
走在人来人往的红绿灯口时,申穆野打来了电话。
她调整了下鼻息,按下接听,“穆野……”
“过了红绿灯后,往前面走一点,停下来,等我,”申穆野语气简洁、霸道。
她一怔,猛地往后面一看,才发现旁边的左转车道上停着一辆熟悉的灰色阿斯顿马丁。
这时,绿灯突然亮了,人群开始涌动的往前走,她跟在走到了对面,他的跑车停在前面一点,连蓁坐了上去,他飞快的将车开走。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连蓁目光里有些错愕还有些不安,“你跟踪我?”
“我不需要跟踪你,早上看你神情就知道你肯定会来这,”申穆野侧头皱眉看了她眼和她手里的水果篮,“脸上的伤怎么回事?”
“不小心……摔得,”连蓁捂着脸无精打采的垂下眼帘。
跑车又到了另一个十足路口,申穆野停下来,拿出烟盒点燃了香烟,“放心吧,我帮你问过医生了,厉冬森虽然腿伤的严重,但是厉家那样的人肯定会送他去北京或者上海治疗,去那样的地方医生说治愈的机会是很大的。”
“真的?”连蓁红通通的双眼里渗出一丝亮光。
“我骗你做什么,现在医术发达的很,”申穆野打开窗户,吐出一口香烟,“所以以后你不要去医院找他了。”
“对不起……”连蓁猜想他可能生气了,拉住他覆在方向盘上的右手,“我知道你可能觉得我不该去看他,可我……不去的话心里会内疚,毕竟他昨天晚上可能是因为我才会翻车。”
“所以我没有说什么,早上看你神情我就知道你会去,”申穆野换了下档位,思索了片刻皱眉道:“不过看到自己的女人为别的男人哭肿了眼,这种滋味我真的不希望尝到第二次。”
连蓁愣了愣,眼睛看了下车里的镜子,两只水眸明显是哭过的模样,她忙用手抹了抹,“对……”
“不要总跟我说对不起,除非你做了什么让我非常生气、不可饶恕的事情,”申穆野打断她,眼神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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