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陈思苇突然想到,要是给这个武司令员拍一张照片带回去,说不定会迷翻机要室的那些小姐妹们。
说拍就拍,陈思苇准备起身。起身前看了一眼台上的三位身着军服的正规军将军,谁知这个时候,武爱华的视线刚刚扫到陈思苇的脸上,武爱华的大脑里轰地一响,然后满脑子就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八个字。
“我这是怎么了,不会是中了魔咒吧。”武爱华用力捏了捏拳头,继续他的发言:
“你们问:正规军那么强大都被国民政府给打败了,独立纵队凭什么与国军作战?这个问题问得好!我们凭什么与国军作战,我们凭的是理想,凭的是正义,凭的是一腔热血!即便我们不敌国军,最后战败了,牺牲了,也一定会有越来越多的后来者起来推翻极端独裁的国民政府!我记得,有一位正规军战士说得好:砍头不要紧,只要主义真,杀了我一个,还有后来人!这就是我的回答。
不过,在这里我可以透露一些消息给你们:虽然独立纵队兵少将寡、枪炮不多,更是缺少后勤供给能力,但独立纵队也未必不可一战!如果国军真的来进攻我根据地,即便胜了,也是惨胜,到那时,蒋先生的委员长宝座能否坐稳可就很难说啦。”
武爱华这话,说得是虚虚实实,非内部人不明其中含义。这段话中,带有一种诱.惑,意思就是示弱;同时也带有一种绝决,那就是我虽弱可我不怕,用四个字表示,就叫:鱼死网破。这个评价,也许正是国军中一些人对独立纵队的看法,你闽西正规军纵然厉害,我们就算损失大一点,难道还真的拿你没法了?君不见,国军主力一入江西,正规军就吓得向川滇不毛之地逃窜了。
真实的情况会是鱼死网破?显然不是。
如果真让国军搞懂了武爱华的全部底牌,可能蒋介石立即就会命令福建、江西的国军缩回去。18万超强装备的正规军,7万地方警备部队,并不是蒋介石那看起来数量不少的整编师能够对付得了的。当然,这个情况,武爱华不会说,没有哪个正规军会说。即便说了,蒋介石也未必一定会撤军,蒋介石这人,政治手腕极其高明,但军事上,却是不碰南墙不回头,碰了南墙回不了头的水平。
在从镜头观察武爱华说话时铿锵有力的节奏,以及武爱华那英武的形象,陈思苇突然感觉到一阵迷醉,这男人,实在是太有吸引力了!不过,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了。而后,又突然间脸一红,自己怎么会想到这个问题呢,他可是国民政府的头号大敌啊。
武爱华此时已经进入了状态,自然没注意到照相机背后一个小女子对他的品头论足、心情浮动。他接着讲第三点:
你们问:你们自我标榜为抗日民主政府,可是,你们却躲在日本人的身后;你们所谓的民主,也是你们一个党的民主?
这是抗日和民主两个问题,我就分别说说。抗日,是我党的一贯主张!因为不抗日,中国就会灭亡。据我所知,在《何梅协定》签订之后,国民政府聘请的德国军事顾问团团长法肯豪森先生就看到了中国亡国亡种的危险,他于7月31日当面向蒋介石陈述对时局的看法。8月20日,又“特综合各种理想”,写成《总顾问法肯豪森关于应付时局对策之建议》,呈送蒋介石。
法肯豪森在《建议》中敦促蒋介石对日本的进攻实行抵抗,并指责其不抵抗政策。他说“华北事件”是“华方一味退让”,日方“用最后通牒式之空词恫吓”的结果,“深信日方苟遇真实抵抗,则局势迥异”。他批评蒋介石等在日军的进攻下消极抵抗的政策。他警告蒋介石“若不倾全力奋斗以图生存,则华北全部包含山东在内,必脱离中国……”他建议蒋介放弃幻想,对日实行坚决的抵抗。
各位记者朋友,一个外国人都明白,只有抗日,才是中国惟一的出路,可我们的蒋委员长先生呢,在亡国亡种的危险时刻,还不忘国内党派之争,利益之争,这就像强盗都杀到你们家里了,可是兄弟之间却在大打出手!这样的人,适合当家长吗?
至于你们说我们躲在日本人的身后,这话,我不敢苟同。独立纵队栖身福建广东,亦有我们不得已的理由,首先也是最大的理由,就是蒋介石先生并未给我们划定过一块地盘;其实,任何一支为国家而战的军队,都应该得到政府及民众的支持,可蒋先生支持我们吗?他在军事上围剿我们,经济上封锁我们,政治上丑化我们,他在国统区骂我们是“正规军”,让全国民众误解我们,指责我们,请问,我们可以背着这样的名声上前线吗?即便我愿意,独立纵队的干部战士们也不愿意!
武爱华的话多多少少含有一点狡辩,但其包含的道理却令人深思,即便几个身怀异心的人,也不得不承认,正规军这个指挥员,很关于辩论,很具有鼓动性。
接着,武爱华话锋一转:“虽然,蒋介石先生不允许我们上前线抗日,但是,我代表独立纵队在此向全国人民承诺:只要战事一起,我独立纵队数万官兵绝不找任何借口,将立即开赴前线,纵然粉身碎骨也无怨无悔。在此,我要正告日本侵略者,当中国亿万民众真正团结起来的那一天,当中华民族这头睡狮真正醒来的那一天,就是侵略者的末日。而我独立纵队,将永远冲在全国民众的最前面,与侵略者厮杀到底。我们的老祖宗说过,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我最后也说两句:为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无耻地剽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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