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062师要攻打兴塔镇,而此前的侦察部队却可以绕道走呢。其实,前文已经提及,轻装部队是人在步行,没有路也能趟出一条路来;但是,主力部队全机械化摩托化,都是车辆,所以,不拔掉兴塔的鬼子据点,国防军根本就过不去。这同样是历史上的战争,对交通要道战略要点的争斗如此激烈的原因。
接到出战命令的战车团1营并没有蜂拥而上,而是分成两个批次,一半的战车原地炮击掩护,另一半的战车则专心向前开(处于运动状态开炮,很难命中碉堡的炮眼),当开到一段距离后,这一半的战车便停下来开炮,以掩护另一半战车开上来。
这种对固定据点的拔除战术,像极了陆军士兵的小组战术。
“轰轰轰,轰轰轰……”
对面的日军,似乎知道末日就要到来一样,根本不顾碉堡内空气不畅,一个劲地猛烈开炮!
而前进中的国防军战车部队,则更是打得一个开心,因为,普通的枪榴弹对战车根本没有威胁,而日军仅有的4门步兵炮,每1门至少有3辆战车与其对着干,再加上战车在运动,而日军炮兵躲在碉堡之中,战场形势孰优孰劣可谓是一目了然。
在战车1营前进到距鬼子碉堡约300米的距离上,日军的4门步兵炮终于被彻底摧毁。而其他三个战车营,在团长的一声命令之中,纷纷扑向剩下的那些碉堡,只有轻重机枪的日军碉堡,又怎么挡得住国防军战车的抵近炮击呢。
这种打法,用武爱华的说法叫“大炮当步枪用”!
从到达兴塔镇,到最后全部拿下兴塔镇,062师用了40分钟的时间,其中,1辆战车趴了窝,1名战士被流弹击毙,另有7名战士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至于松田平二这个从小受到父亲教育的“中国通”,与其他鬼子一样,最后在中国大地落得个尸骨不全的下场。
也许松田平二的父亲松田牟口对他的教育没有错,中国确实是地大物博,也确实是一个发财的好地方,松田牟口也确实借此发了些财,但是,松田平二却选择了一种错误的方式进入中国。
半个小时前,松田平二要求“战术指导”的电报就放在了107师团喜多诚一中将的案头上。
喜多诚一,与土肥原贤二一样,是以在中国从事特务活动起家的。这家伙,1919年毕业于日本陆军大学第31期,历任步兵68联队中队长,19步兵联队大队长,参谋本部部员、课员,九一八期间任步兵第37联队长,后转任上海派遣军参谋(情报主任),1936年晋升少将。
在原本的历史中,西安事变发生后,喜多诚一认为蒋集团的政权并未稳固,建议日本对蒋政权“断然一击”!后来东条英机等人的“扩大派”只不过是拾其牙慧罢了。
由此可见,这家伙对中国的研究也是非常深刻的。
但是,历史早就拐弯了。喜多诚一曾经担任过的日军天津特务机关长、华北方面军特务机关长,以及策划王克敏之流成立“中华民国临时政府”的举动,都没有发生。而在“平津会战”日军大肆扩军的背景下,捞到了一个师团长,军衔还提前到了中将。
接到松田平二电报的喜多诚一,并没有立即派出援军对其进行“战术指导”,而是翻身起床来到硕大的地图前,研究起形势来。
“支那国防军为什么会选择兴塔进攻?难道,国防军想凭三个集团军的兵力直接突入上海市区?但是,如果国防军是这一战略目的,他们出动的兵力就绝对不止一个师!可是,国防军其他的部队又会如何行动呢?”
喜多诚一虽然资历浅,但毕竟是日本陆大的优秀毕业生(60人中排名9),其遇事冷静的态度颇有中将风范,其分析也是颇有道理的。
想了一会儿,没有想出个什么,喜多诚一便向第10军柳川平助中将发了一封电报,报告兴塔遭到支那军至少一个师的攻击。发完电报后,喜多诚一就一边喝着清酒,一边等着松田平二的第二封电报。
只是,等了好一阵的喜多诚一并没有等来松田平二的电报,却等来了一个绝对算是惊天动地的消息:凌晨4点整,嘉兴、嘉善及附近乡镇,遭到支那国防军大规模攻击!
“来了,终于来了!”喜多诚一像个智者,喝下杯中最后一口酒之后,立即命令参谋长向柳川平助中将发报,报告敌情;同时,喜多诚一则拿起电话,命令各部奋勇作战,坚决歼灭敢于来犯的支那部队。
放下电话,喜多诚一又叫师团部参谋,去将战车联队、野炮兵联队两个联队长找来,支那军敢前来挑衅,就要让其尝尝大日本皇军的厉害!
这不得不说一说半年前“平津会战”的情况,日军在华北惨败,其最真实的原因只有日军参谋本部或内阁中极少数人知道,像喜多诚一当时作为少将,所知道的情况就是支那军靠阴谋取胜,虽然支那军的装备已经与日军不相上下,但真要堂堂正正地决战,支那军绝对不是对手。
如果真实情况完全摆在日军将士或全日本国民面前,不只是内阁、陆军部、参谋本部不好交待,就是天皇本人,又怎么好向他的子民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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