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的盗匪越来越多了,而且他们的装备也越来越好了。”
翻动着地上的新鲜尸体,安德烈乌乔在对方的怀里摸索着什么,但是除了几个铜币,他什么也没有翻出来。
看着地上零落的三具尸体,詹诺托不自觉的皱眉,隐隐的不安笼罩在他的内心,
“我们要加快步伐了,尽快赶到布罗纳山口,那里人多,之后则是大山,就没什么盗匪了。”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是他心里清楚,要是按照这样的速度行进下去,被大股敌人盯上是迟早的事,看着不远处的马车队,他内心暗自盘算着什么。
“亲爱的詹诺托,刚才可把我吓坏了,幸好有你在我的身边,我现在对你在战场上的表现更加有信心了,你一定会成为被传颂的人物,就像伯克纳将军一样。”
看到两人打扫完战场回来,贝尔纳博子爵亲热如此,仿佛詹诺托就是他的亲人一般,但是詹诺托却丝毫不领情,面无表情的说道,
“子爵阁下,我们现在必须加快速度了,敌人开始慢慢的变得多了起来,如果我们不能够尽快感到布罗纳山口的话,我们的安全将会受到非常严重的威胁。”
“噢,别这么说,詹诺托,我相信有你在,我是不会遭遇这样的危险的,我可是比你还要相信你自己呢。”
子爵毫不在乎的回应,或者说,他只能够装作毫不在乎。
“这不是危言耸听,子爵阁下,一个人的力量...两个人的力量再强大也抵不过对方源源不断的来袭,现在我们遇到的还是比较好对付的,要是遇到穿着盔甲的,那么我们的箭术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我们应该减免一些负重才好。”
看到詹诺托说的是真话,子爵并没有改变他的主意,反而是感到一丝不耐烦,
“詹诺托,我们以前可是说好的,我多给你一些钱,你负责把我安全的送到维也纳,可是现在你居然连护送我到特伦托都做不到?我当初听说你是因斯布鲁克城最好的猎手,我才会雇佣你当我的贴身侍从,难道你不打算救助你病重的妻子吗?还是说你打算把你不足三岁的孩子交给其他人抚养?”
子爵气势汹汹的说起这些事,反倒使詹诺托讷讷,纵使心中有不少的气,但是子爵说的都是事实,他在因斯布鲁克的妻子还等着他的钱回去救命呢。
“不...并不,子爵阁下,我只是出于对您的安全负责的想法提出这样的建议,并不是胁迫之类的,您不要误会,但是这真的有可能会发生,敌人确实在慢慢变多,我们要做好防备...”
“那么这就是你们的事情了,詹诺托,我出钱雇你前来不是听你诉苦的,而是要你解决这些麻烦的,如果你不能够解决这些麻烦的话,那么我为什么要雇佣你呢?”
在软肋被贝尔纳博抓住之后,詹诺托的气势已经完全被压住了,即使是贝尔纳博的条件再不合理,他现在也只能够听从了,只能寄希望于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吧。
安德烈乌乔在一旁并没有插嘴的份,他资历比较轻,而且在这些天的作战过程中,他还是比较信服詹诺托的,现在看到詹诺托被压制住,他的内心也很是不忿,跟着詹诺托的步伐来到队伍的后方,恨恨轻语,
“子爵说的话也太过分了,他明知道我们说的是真的,但是他却置若罔闻,还如此威胁我们,难道他就不怕我们离开这里吗?现在我们还没有到布罗纳山口,还有的是机会。”
“好了,不要说气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考量,何必强求子爵接受我们的想法,不过我们确实要做出更加严格的准备了,今天你接着跟我练习作战方式,”
说着,拿起一面很简陋的盾牌,通体是木头组成的,两人手上的武器也是木头削成,似乎是...两把木刀?
“当对方向你砍来的时候就举盾上扬挡击,来,练习一下。”
两人拉开架势,安德烈乌乔按照詹诺托说的方法做,在举盾上扬的时候,却不防对方用力一推,安德烈乌乔一时间承受不住如此庞大的力量,摔倒在地。
“站姿很重要,在战场上是不能够倒在地上的,战斗的第一要素是使敌人丧失行动能力,不拘是倒在地上还是被打晕抑或是杀死,在战场上那么乱的情况下,如果你倒在地上,就算敌人不补刀,你也会被看不见你的敌军或友军踩死,注意!注意!”
“左腿弯曲向前,右腿略微绷直,这才能够稳住你的身形,再来一遍。”
又是一下挡击,果不其然,这下的效果就要好多了。
这就让詹诺托略微感到满意,安德烈乌乔作为现在他的唯一合作伙伴,他自然是想要安德烈乌乔越强越好,而且这小子悟性还不错,只要肯勤加练习,还是能够有点建树的。
“不管是小盾还是大盾,都要稳住自己的身体,军人的下盘很重要,如果你拿着一面大盾,你第一时间要做的不是拿起你的刀剑与对方对砍,而是用你的大盾把对方推倒在地,这才是作战的正确方式,明白了吗?”
安德烈乌乔深深的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一段时间的练习,直到两人都感到微微乏力,詹诺托才停下来,将手中的木刀抛向安德烈乌乔,对方连忙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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