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的心还是疼了,心口上面破了一个大洞,怎么的也都是补不起来,她的心伤了,她的心也是疼了。
因为她发现,他眼底的冰冷,他眸底的无情,还有他一直都是在嘴角挂起来的,那些讽刺的冷意。
为什么……
她被冻的发青的红唇轻轻开合着,可是却是什么也不曾问出。
“怎么,你想走?”
齐远将自己的一只手背于了身后,长身玉立,仍是以往的清俊公子,他在笑,天生便带笑的唇角,不笑是就也三分笑意,只是这笑,却多了一些明显的冷意。
明明一切都是他的错。
可是现在的他仍是在笑,如此的冰冷也是孤傲着。
白竹一闪身,也是挡在了沈清辞的面前。
“宁康侯,我们姑娘是卫国公府的嫡女,你可想过,此事如若我们卫国公府知道了,你们就算是王侯,也都是脱不得干系。”
“呵……”
齐远却是笑出了声,那笑很讽,也是刺。
“你以为我还会让你们回卫国公府吗?
”
他轻缕着自己的袖子,既是到了我这里,活着是我宁康侯府的人,死了也都是我宁康侯府的鬼,就算是你们真的死了,最后也都是要给我埋骨在这里。
白竹的眼内闪出了一股杀气,这些人,都是该死。
齐远的视线再是停在了沈清辞的身上,让他意外的,便是,他面前这个只有十六岁的女子仍是从前的模样,她静着的一张脸,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放声大哭,更是没有崩溃发疯。
她还真像京中所传言的那般,如此的冷清至此。
他早就发现,这个女人的真心极不好偷。当然若是偷着了,她定会对你死心塌地,可是如若被人弃了,她会自己捡回去,而自此,却是会你彻底的死心。
而齐远现在真的不知道,到底他们两人谁更是无情,谁更是冷血一些。
“你真要走?”齐远的唇角再是轻抬了起来,明明他是在笑,可是那一双眼内却是没有一丝线的笑意,而他的知道,直至今日,沈清辞才算是懂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
不管是白锦,还是齐远。
都是假的。
她放在身侧的手指用力的握紧,右手里面的那一块玉佩,开始刺疼起了她的手心。
“怎么不回答?”
齐远再是问着,当然也是发现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痛苦。
恩,疼了就好,痛了就好,他费了这么久的时间,如果只是找来了一个无心的女人,那不是有些令人不痛快。
沈清辞用力的抿紧自己的红唇,也是紧紧的压抑住了眼角的湿气,她不想哭,她是沈清辞,她不哭,她一个人受了那么多年的苦,她孤身一人,她没有亲人,她什么也没有,她也是没有手,她没有哭,她被人打的全身骨头尽快,她也是没有哭。
她不会在害她的人面前哭,永远也不。
“清辞,过来。”
齐远笑的温雅无辜,然后向沈清辞伸出了手。
一个人可以笑的如此的好看,可以如此的温暖,可是为什么却会让人如此又感觉到冷。
沈清辞没有动,她直直的盯着齐远的眼睛,也是将他眼中的冷漠完全的揽进了自己的心口之上。
他的眼中没有她,他的心中也是没有她。
正是因此,正是因为不喜欢,所以他才会娶了她,却是不管她,不给她取盖头,不给她取凤冠,不给她一碗水,不给她一餐的饭。
“宁康侯,我想回家。”
她抬起脸,声音很空灵,可是在她听来,却是空洞的,就像她此时的这颗心脏一般,哪里破了一个洞,一直的疼着,痛着。
“回家?”
齐远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沈清辞,你不要忘了,你的家在此,你再也不属于沈家,你是我宁康侯府的人,怎么,我的话还说的不明白?”
“你生是我齐家人,死是亦是我齐家鬼。”
“姐姐,带姑娘走。”
白梅张开手挡在了白竹与沈清辞的面前,“这里交给我,你快带着姑娘走。”
白竹的用力的握紧自己的拳头,她知道,她只是能带一人走,而带了姑娘,便不能带着白梅。
“姐,”白梅转过身,“姑娘要紧。”
白梅从来都是一个胆小的丫头,可是现在她却是不要自己的命了,因为沈清辞比她的命更加的重要。
白竹一手拉住了沈清辞,刚要提气之时,却是不由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她的瞳孔猛然的缩了一下,一条腿也是跪在了地上,这时的一只手连忙扶住了她。
“姐姐……”
白梅连忙的转身,就见白竹脸色惨白,手中的剑也是掉在了地上。
“你们下毒?”
白竹提不起一点的力气,而这一日,她只是吃了几颗红枣。
而她现在这样,明显就是被下了毒,空有一身的好武艺,却是施展不开。
沈清辞扶着白竹,此时,她的手指也是握不住任何的东西,真相比她想中的还要残酷,还要无情,原来他早就已经算计好了,他也是从没来没有想过要放她们走。
“对,”齐远承认,“我自然是下毒了,吃的东西里面有,水里也是有。”
“沈清辞,你身边有这么一个武艺高强的丫头,真的就以为我不知道吗,所以……”
他的声音一字一顿,冰冷无情。
“就算是你死,也是休想离开这里半步。”
“为什么?”
她不明白,她到底做什么了什么?
“为什么,你很快就知道了。”
齐远缕了缕自己的衣袖,明明就是云淡风轻的样子,可是此是他却是如同恶魔一般,他可以一边笑着,一边再是咬断了别人的脖子。
而他本来就是一个恶魔。
是一个不达目地不罢休的恶魔
他对着身边的使了一下眼色。
那些人直接上前,将白梅拽离了沈清辞。
“姑娘,姑娘……”
白梅想找自己的姑娘,可是那些人却是将死死的扣住,几乎都是要捏碎了她的肩胛骨。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沈清辞抬头问着齐远,此时,她眼神终是变了,变的有了感情,也是变的有了痛苦。
啪的一声,她手中拿着的玉佩掉在了地上,而后,四分五裂。
齐远走了过来,再是捡起了一块碎玉。
“哦,碎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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