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客栈,卢少石眼神变的凌厉。
梦寐以求的儒道近在咫尺,此刻的他重拾本心,也不再担心事后镇武司会寻他麻烦。
“速回衙门,准备升堂。”卢少石冷声说道。
“遵命。”
一旁的师爷拱手应允,火速离去。
......
宜春楼前。
林大庚一通发泄之后,心中郁气全消,念头通达,竟是感到体内血气变的愈发浑厚,新力增生。
双拳一握,骨头嘎嘎脆响,至少增加了百斤气力。
“淬体四重了。”
林大庚暗喜。
这次突破,最该感谢的还是表妹。
林大庚现在仍能感受到肚子犹如一个小火炉,浑身暖洋洋的,应当是那根百年老参的残余药力还在渗透进身体各处,在补其血气,强其体魄。
“多谢各位相助,现将这几个污吏抓去衙门吧!”
林大庚意气风发道。
“好!”
分身们拎起钟广寿几人,声势浩大的奔向县衙。
“同去同去,今日我清河六君子便与大哥一起为民除害。”
林知文几个同窗作势便欲携手同去,但却被林知文给拉到了一旁。
“你们速速前往各家私塾,联络我等相识好友共同前往衙门造势,所谓法不责众,哪怕事后镇武司想报复,那也得掂量掂量后果。”
“此事闹得越大,我等名声就越响,如此在院试时也能多得学政大人的印象分,上榜机会也更大。”
“另外,你们再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林知文终归是心思缜密之人,好处、后果皆是考虑了进去,甚至都布置好了周密的计划。
五个同窗闻言眼睛一亮。
“知文,还得是你啊,我等这便去安排。”
话落,五人便火速冲向四面八方。
......
少顷。
早已做好升堂准备的县衙便响起了杀威棒的拄地声。
头戴乌纱帽的卢县令官威慑人,一拍惊堂木,不怒自威。
“堂下何人,所为何事!”
“回太爷,小人林大庚,今日......”
标准的升堂流程。
林大庚如泣如诉,添油加醋的将钟广寿的恶行娓娓道出,甚至连自己在镇武司被其欺凌一事也是控诉了出来。
说到动情时,豆大的泪珠窸窸窣窣,哭的更是声嘶力竭。
反正闹就完事了,管他有的没的,甚至林大庚还控诉起某日撞见钟广寿调戏八十岁老妇,简直无耻、下流、没有人性。
“我虽是其同僚,但也无法容其为非作歹,故今日冒死擒之,听候大人处置。”
“好!”
“林兄好样的。”
藏匿在人群中的分身们纷纷大声叫好。
县衙里有关镇武司的罪状早已堆积如山,只不过以前卢少石只想安稳度日,不想与镇武司起冲突,故将其压了下来。
但今日卢少石却是要借此事重拾壮志,自然要从严处理。
一支令签扔下。
“来呀,杖刑,给我打到他招为止。”卢少石怒喝道。
“得令!”
长木凳搬来。
几个虎背熊腰的衙役直接将丧失反抗能力的钟广寿按压在长凳上。
啪啪啪!
杀威棒,棒棒到肉。
大堂顿时响起杀猪般的惨叫。
“你招不招,招不招......”林大庚看的甚是解气。
眼瞅着钟广寿这位淬体六重的外炼高手竟要被打死当堂,一股浑厚气劲自外边汹涌袭来,直接将行刑的衙役刮飞。
“让开,都让开。”
衙门口响起霸道的声音,只见人群被拨开,一个身着狴犴镇狱服、气势十足的男人率领着镇武司众人大步流星的闯了进来。
“曹副统领,救命啊!”
看到来人,奄奄一息的钟广寿拼尽力气发出呼救。
来者正是镇武司副统领曹元。
“卢县令,好大的官威啊!”
一进堂,曹元便是一声冷哼,身上散发出一股无形的威压笼罩全场,令人不由垂首心颤。
“不愧是先天境强者,恐怖如斯。”林大庚暗道。
卢少石身上的官服官帽乃朝廷天工局打造,在其庇佑之下,丝毫不受威压影响。
只见卢少石轻蔑一笑,揶揄道:“哪有你镇武司的官威大,连个总旗都敢仗势欺人,鱼肉乡里。”
“曹大人莫不是忘了陛下设立镇武司的初衷?亦或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曹元眉头微皱,略显不悦:“镇武司之人犯错,自有司衙执刑人处置,你县衙哪来的权力擒我镇武司总旗,更是胆敢刑罚加身。”
这话说的倒是不错,镇武司和县衙虽是平级,但一个处理武者、修士案件,一个治理城池,互不干涉,县衙是无权处理镇武司之人的。
“我乃朝廷敕封清河城县令,有人敢在城中犯事,我便有权处置!”
“这厮罪行滔天,更何况擒拿此獠的正是你镇武司的一位刚正不阿的小兄弟,本官又如何处置不得?”
“来呀,给我继续打!”
卢少石刚烈无比,不忘初心。
此刻他巴不得曹元从中作梗,曹元越是强硬,他就越是兴奋,如此更能磨炼他的心志。
“我看谁敢!”
曹元只是轻轻一跺脚,几个衙役便不敢动弹。
“打!”
“谁敢!”
“给我打!”
“呵!”
卢少石和曹元二人皆是怒从心中起,互不退让,倒是让几个衙役进退两难,索性装起了聋子。
“感谢青天大老爷为民除害!”
“吾等学子特此前来观摩大人的浩然正气。”
“清河城有卢大人,真是我等百姓几世修来的福分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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