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一道娇柔媚骨的嗓音传来:“公子~”
闻柒立马撒手:“默娘怎生来了。”笑得那是风流倜傥,眸子那叫一个勾魂夺魄,“可是想公子了?”
秦宓的脸,秒黑。
那个唤作默娘的女子生得也极是美的,一颦一笑都是风情万种:“公子莫要打趣默娘了,默娘可是有正经事与公子商议。”眸光略微抬起,稍稍审视,“这位公子是?”
只见秦宓冷着脸,垂眸,一身清俊,傲然冷漠至极,无关态度,似乎与生俱来,这一身生人勿近的气度,倒是叫人不敢看那般风华下的容颜。
闻柒期期艾艾:“是……”想了又想,点头,君子坦荡荡,“嗯,是男宠。”
秦宓那本就冷若冰霜的眸,一瞬冰冻三尺,闻柒缩缩脖子,往默娘美人那挪了挪,美人倒掩嘴笑,满眼都只有风流少年郎:“公子好生讨厌,有了新人便忘了我们姐妹。”
闻柒立马反驳,头头是理:“谁说的,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上前,揽住美人的腰,某公子端的是温润如玉,“随公子去西厢院,公子为你作画可好?”
诶,刚才谁说只给爷作画来着,爷的脸色,都不忍去瞧。
美人笑得风姿绰约:“默娘都随公子做主。”
于是乎,某公子抱着美人就要风流快活去,某爷三分恼,七分怨:“闻柒。”
那厮头也没回,摆摆手:“等我哟。”
秦宓眸子一沉,冰封千里。
“爷。”
程大杵在门口,很纠结,要不要提醒爷心口疼,瞧见爷那脸色,没敢。
爷魂不守舍的,喃了句:“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闻主子,你喜新厌旧!程大都不想和她玩耍了,为自家爷抱不平:“谁说的,就算如此,爷才是故!”
顿时,冰封万里!
程大哆嗦:“属下多嘴。”
“将这画送去西厢院。”
爷留了一句,便进了屏风后,大抵沐浴去了,方才不是来过女人吗?有味。程大乖乖收拾画,只是盯着瞧了半天,也没看出那是一副人物画。
这日夜里,县守府一如既往的灯火通明,大概秦七公子一天不走,钱县守就一夜不能抱着美人风流快活。
“大人,侯爷过府了。”
“快,快有请。”
来人一身黑色布衣,国字脸一道疤痕爬了半张脸,生得黝黑魁梧,眸光凌厉让人不敢直视,手中持了一把剑,年过半百一身正气凌然。
这便是炎帝御封的忠勇西北定侯。
“下官参见侯爷。”
西北定侯抱剑道:“三位大人快快请起。”
一同入座,钱县守连忙道:“去沏壶热茶过来。”
原本坐在钱县守身边的女子起身,低眉顺首退出去,顺手带上门,微微张望了一番,四下无人便贴着门,细细听着。
这女子,可不就是默娘。
“侯爷,王爷可有什么指示?”
“尽早动手,以免夜长梦多。”
“侯爷放心,属下东西都准备好了。”
“……”
后半夜里,某位原本说要独宠美人的公子夜半爬床,久久未归。近破晓时分,人儿不归,人难眠。
天际方破晓,微微鱼肚白,厢房一路,只远远亮着一盏灯,笼着人影清俊,月白的微光,那人一身绯色的衣袍,静静站着。
“怎么来了?”闻柒笑着,踩着一地烛光小跑过去。
秦宓微微提高了灯,照见眸光清润,他说:“爷来接你。”
嘿嘿,爷独守空闺辗转难眠咯!闻柒很正经地说了一嘴:“东厢院到西厢院不过百步。”
秦宓不言,将她身上的衣袍笼了笼,揽着她的肩往回走。
闻柒拉着他的手,很凉,眉头皱了皱:“等了很久?”秦宓颔首,凉凉的手缠上了闻柒的腰,她问:“怎么不进去?”
秦宓说得理所当然:“有脂粉味。”
闻柒失笑:“我身上还有脂粉味,那你还抱我。”
“爷只不嫌你脏。”
闻柒喜滋滋的,就想抱着他,最好蹭他一身脂粉,回头一起洗鸳鸯浴……咳咳,想岔了,她是个很正经的人,然后很正经地说:“默娘说明日是藤林花节。”
秦宓一只手提着灯,一只手抱着她:“默娘是谁?”
哦,忘了,宓爷不认人。闻柒回:“今日来东厢院寻我的那个美人。”
这一番解释,让宓爷皱了眉头:“爷不喜欢她。”
一切让爷独守空闺的人或事,爷都不喜欢。
酸滴哟!闺怨滴哟!闻柒乐滴哟!凉凉的小手就往秦宓腰腹里钻,抬起小脸得意:“我家爷真任性。”
宓爷任性地咬了她的唇。
闻柒舔舔嘴角,垫脚笑眯眯地蹭秦宓的鼻子,问:“爷,明日藤林花节,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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