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家这边温馨又热闹, 而另一边, 邵东来跑了一大圈,总算在医院里找到了自己那倒霉到家的小徒弟。
看着躺在病床上,瘦了一大圈的齐默, 邵东来顿时心痛了!
不就是叫他出来找个人, 咋得把自己弄进医院了?
齐默觉得受伤这事太丢脸, 打电报回去报信的时候,一句不提, 隐瞒了下来。邵东来到了省城之后, 费了好一大番劲, 才摸到医院, 找到人。
“你这是怎么了?”邵东来纠着眉心问,眼里闪过一丝怒意,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家伙,敢伤他徒弟?
邵东来也是个脾气比较暴躁的,不但如此,他还十分护短。
这自己徒弟被人打死重伤, 当师傅的当然要给他打回来。
“被袁向北她媳妇打的。”齐默垂着头, 觉得太丢脸了。
邵东来怒气刚冲上头, 就被齐默一句话给压了下去。
......又是外甥媳妇
他听古衡说了, 闵忠那老贼就是被外甥媳妇一巴掌拍死的。
这...…外甥在哪找的媳妇啊?这也太厉害了点吧!
算了, 厉害就厉害些吧, 干他们这一行的, 奇奇怪怪的事太多了, 有自保能也好!这样就不会走上自己那薄命妹子的后路了。
邵东来:“你现在怎么样,还能走吗?能就起来带我去找你袁师兄!”
齐默委屈:“师傅,你徒弟我还伤着呢!”
邵东来嫌弃地瞥了眼他:“行了,你伤的是胸,又不是腿,医生都说了,你这伤只能慢慢养,起来吧!咱们去你师兄家养伤。你这伤是他媳妇打的,当然要找他媳妇照顾!”
齐默是邵东来捡来的孩子,从小一手带大,两人感情极为深厚,齐默嘴上抱怨,心里却很为他师傅高兴。
师姑就是师傅心里的痛,如今能找到师姑的儿子,师傅的遗憾多少能弥补一些。
邵东来去把出院手续办好,便搀扶着徒弟出了医院。
*
穆初夏一边逗儿子,一边帮着她奶晾衣服,祖孙俩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这时,一阵敲门声传进了院子里。
“谁啊?”穆初夏朝紧闭的大门问了一声。
“齐默!”
穆初夏眉心一皱,眼底疑惑一片。
齐默是谁?
好吧!穆初夏已经把受伤住院的齐默忘了个一干二净,别说她,连袁向北都下意识的把齐默抛到了脑后。
齐默是他外家的人,而他自始自终都不想于邵家有太多牵扯。
所以两口子回城后,都没想起医院还有个伤号。
穆初夏扯着小眉头想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想起齐默是谁。
她把湿衣服挂到杆子上,慢吞吞地走去开门。边走边想:这齐默伤好了不回家,跑来自家做什么,该不是想赖上他们吧!
穆初夏打开门栓,冷淡地望着门口的两人,语气不大好地问:“你来我家做什么?”
齐默已经见识过穆初夏的不讲理,倒是没把她的语气放在心上,他指了指身边的邵东来,道:“这是我师傅。”
穆初夏大眼一瞪,眼里诧异一闪而过。
......齐默的师傅,不就是袁向北的舅舅!
“进来吧!”穆初夏盯着邵东来看了一会,才表情淡淡地侧开身,让他们进院子。
邵东来一边走,一边暗暗观察着穆初夏。
这个就是古衡嘴里很厉害的外甥媳妇?!
他眼拙,没看出来这娇小的外甥媳妇有多厉害啊!除了精神气看着还不错外,别的就是一个普通凡人嘛!
不过,邵东西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知道看人不能看表面,既然古衡与徒弟都说她很厉害,那她定然就不只是表面看上去这么简单。
“初夏,这是?”赵老太疑惑地望着穆初夏的身后。
穆初夏解释了一句:“袁向北的舅舅。”
赵老太脸上诧异一闪而过:小北什么时候有舅舅了,没听提起过啊?
这该不会是上门来讹诈的吧!
要真有舅舅的话,小北怎么会是被张拐子收养,而不是自家母舅?
“是小北舅舅啊,里面坐,里面坐,初夏,去倒两怀水出来。”赵老太心里虽有疑惑,但面上却是一丝不显。
这种事,她这个娘家人不好插手,还是等小北自己回来处理吧。
穆初夏淡淡地“哦”了一声,便去厨房倒水。
邵东来进了院子后,沉默不语,但他紧握的手,不难看出他此刻很紧张。
穆初夏才不管他心情如何,她倒了水后,就蹲在院子里逗着小宏铭玩,把招待邵东来的事丢给了老太太。
邵东西从进屋后就看见了箩窝里的小宏铭,他一边与赵老太尴尬对坐着,一边又时不时往箩窝里瞄上几眼。
几人就在这是不咸不淡地坐着,一直等到袁向北下班回家,双方才暗暗松了口气。
一屋子人,唯一没有影响的,也就心大的穆初夏了。
袁向北回到家,看见邵东来刹那,便知道这个人是自己那便宜舅舅。
无他,因为邵东来和他过世的妈妈长得太像了。
邵东来一见到袁向北,就激动的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一双炯目在这时抑制不住的泛红。
这就是妹妹的儿子吗?
好好好,长得真像妹妹!
...... 好吧,邵东来的眼睛长歪了,愣是把长得像爸爸的袁向北看成了像妈妈!
舅甥俩人两两相望,良久,袁向北才开口打破沉默:“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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