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雷霆如此一说,大家霍然明白过来。
于长乐却又摇了摇头,道:“我知道你是想当一回水浒里的晁盖,要智劫生辰纲,只是时间这么紧,你又哪里去弄蒙汗药!”
雷霆却不急不慌地道:“别人没有,呵呵,我却有!”
“你还有这东西?”于长乐简直不能相信。
“好吧,我也不和你打哑迷了,时间长了会让这些鬼子们怀疑的。”雷霆笑了一下,告诉他们:“我曾经率部在豫西剿过土匪,这些土匪都有蒙汗药,呵呵,我留了一些,就放在我随身那个背包的瓶子里,那瓶子外面看还以为是装辣椒酱的,你也天天看到的,就是从来也没有打开过。”
“原来是那个瓶子呀!”于长乐恍然大悟,不由地道:“我还真以为是辣椒酱呢!呵呵,你知道我不吃辣的,要是让张贤看到,可能就吃了!”
雷霆也笑了,回头对牛营长道:“我去取蒙汗药,你们先把这些鬼子稳住,也就二十分钟。”
牛营长点着头。
计谋出奇得顺利,虽然这些化装成国军的鬼子很是警惕,却被盘查了这么半天,虽说时近黄昏,但是天还是那么热,早就又渴又累,牛营长安排人弄了一个大水壶,里面清凉的茶水早就让他们口内生津了。再加上吴连长带头喝起水来,这些鬼子们也就没有怀疑,起身抢着跟着喝了起来,一百多号人没多久就将这一壶水喝了个一干二净。
牛营长看着这些人喝完了水,这才命令自己的士兵们放行。而这些鬼子也暗自高兴,以为国军已经中计,哪知道他们正准备袭击的时候,个个都觉得天昏地暗,头晕目眩,不知不觉中,已经摔倒在地,呼呼地睡了过去。
一场危机就这样被解于了无形之中。
当张贤得到雷霆与于长乐的报告之时,很是高兴,带着苏正涛团长马上赶回了自己的团部,此时,那个吴连长和一七零团被俘的士兵们已经被押在了这里,而那些化装成国军的鬼子,都被解除了武装,全部被捆绑了起来,还没有醒来呢!
对于张贤来说,这又是大功一件,一下子就捉住了近百名的鬼子俘虏。抗战以来,虽说国军杀死的鬼子极多,但是能生俘的鬼子却极少,能抓住如此多的鬼子活俘虏,已经让张贤的一六九团成了七十四军中独树一帜的侥侥者
苏正涛的脸却阴沉得可怕,不错,这些被鬼子带回来的士兵中,有一七零团的二十多名兵,对于这些被俘,而又能回来的士兵,苏正涛未发一言,毕竟,让自己的士兵被敌人俘虏,主要的责任还在他自己。只是当苏团长正面吴连长的时候,他的怒火便冲天而起,毫不犹豫地拔出了自己的佩枪,对准了吴连长的头,蓦然拨开了保险栓。
“你这是做什么!”张贤一把夺过了苏团长手中的枪,把他推到了一边。
此时,吴连长早就被弄醒了过来,闭上了眼睛,一头汗水,跪在了自己的团长面前,就等着他的一声枪响,很显然,他已经做好了被枪毙的准备。
“你问他!”苏团长爆怒异常:“做了俘虏还当汉奸,把敌人带进了我们的大门里,要不是雷参谋识破,我们不都成了千古罪人!他还有何面目回来?有何面目去见我们那些战死在战场之上的同袍兄弟们呢?”
吴连长一声不吭,默默地低着头,泪水已经流了满面,也不知是因为羞愧,还是因为畏惧,或者两者皆有之。
牛营长站在旁边,毕竟是吴连长的老乡,很想说个情,但是这种情况之下却如何也开不了口。
张贤看着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摇了摇头,又对着苏团长道:“老苏,吴连长虽然做了软骨头,只是最终还是知错了,要不是他能够配合我们的行动,我们也不可能如此顺利的捉住这些鬼子兵!”
雷霆也在旁边跟着道:“是呀,这一次吴连长也算是将功赎罪,苏团长你就先饶他不死吧!”
“不行!”苏正涛恨得咬根直痛,这些日子以来,一七零团打得并不好,而且屡屡失败,若不是平日里与张师长关系不错,不用说,便凭着这几仗,他的团长早就应该撤换下来了。此时再来了一个连长投敌的事,对他这个团长来说,根本就是颜面无存,在七十四军里,哪还能抬得起头来。“我不能因为他一个人,而败坏了我们一七零团的名誉!”苏正涛这样的向大家说着。
于长乐却悠悠地道:“其实谁也不愿意当俘虏,只是我们当兵的人,总有身不由己的时候,有的时候哪怕是只求一死也不能。其实,作俘虏并不可怕,只要不做伤天害理,有违国家民族利益的事,我想谁都可以原谅你的。呵呵,只是……哎!”他没有往下说下去。
张贤接过了他的话:“只是一个人求生的本能,有时也会令你做出有违你心的事。换谁都是一样,这天下没有不怕死的人,说不怕死那是假的。其实,事不到自己身上,都会说得很好,要是事情真得落在了自己的头上,说不定也只不过如此而已。”他说着,想起了当初的罗达,同时也想起了十一军的方军长。
苏正涛愣了愣,看着自己的这个好友,听他的话意,好象不是在为吴连长开脱,而是在说自己,心下有一些不快,却又不好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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