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的战斗总算没有太多的损失,在整编十一旅从北面抽调回一个团以加强镇子东面的防御之时,北面的华峰旅长也及时的收拢了大部分的队伍,与熊开平的国军三十二团且战且退着,终于从容地退出了春水镇的外围阵地,往北面的山地而去,在天亮之前脱离了危险。
在得知第二旅已经摆脱危险之后,刘兴华马上下令第一旅停止攻击,迅速撤出已然占领的镇子东面的几处阵地,这令梁三旅长十分不解,带着情绪地找到刘兴华,质问着:“司令员呀,我们打得好好的,你怎么让我们马上撤下来呢?”
刘兴华看了他一眼,道:“有一句老话告诉我们,做什么事都要见好就收,否则就可能会乐极生悲!”
“怎么会呢?”梁三不以为然地道:“我们都已经快要攻到了他们的核心阵地,再加一把劲,说不定就能够打下他们的指挥部,活捉张贤!”
刘兴华却摇了摇头,抢白着他道:“如果张贤如此无能,那也不可能让我们吃了他这么多的亏!早就成了我们的俘虏!”
梁三听着这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刘兴华说得不错,襄河纵队的确是吃了张贤很多的亏,其中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过于自信,就象是这一样,派第二旅过来偷袭,如果刘兴华没有后着,立即发现这个错误,马上派出他的这个旅随后赶到,只怕此时的第二旅已然被敌人击溃了。
见到刘兴华如此决意撤退下来,梁三旅长也只得点了点头,当即传下了撤退的命令。
在梁三旅撤出的同时,张贤调集着三十一团从北面斜插过来,直向梁三旅的腰部,意图封堵住被突破的镇东缺口,如果当真得成功,那么那些攻进镇子的近两个团都将成为瓮中之鳖,成为整编十一旅的板上之肉!
虽然三十一团的行动极快,但还是扑了一个空,张贤没有想到刘兴华的反映速度更快,就在三十一团穿插过来封堵缺口的时候,他的这个第一旅已经全数从这个缺口退了出来。
当得知敌人的行动之后,梁三旅长不由得出了一身的冷汗,若不是刘兴华司令员及时的下令,他的这个旅说不定也会和华峰那个旅一样,成为第二个被分割的部队,这样真得等到天亮之后,敌人的援兵上来,那么就只能是束手就擒了。
刘兴华带着自己的部队很快地向北转移而去,张贤命令着三十一团追击了五里地,便折向回来,此时天色已然大亮,前面道路险阻,他也怕会中了敌人的埋伏。
不管怎么来说,这一夜的防守反击十一旅打得十分成功,以自身伤亡不足一千人的代价,换取了刘兴华襄河纵队伤亡近两千人的代价,并且俘获了两百名的俘虏。
天亮的之后,后面的一一八旅也听说了昨天夜里十一旅的战况,王元灵旅长马上派副旅长龙天涯过来慰问,此时的一一八旅已经离着春水镇不远了,不过二十多里地。
老战友见面自然十分得亲切,张贤简要地向龙天涯介绍了昨天夜里的战斗情况,当得知整编十一旅的损失并不大的时候,龙天涯也放下了一颗高悬的心。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被张贤派出去的陈大兴风尘仆仆地归来,向他报告了一个极其重要的消息,那就是果然如张贤所预料的一样,有一支共军部队开进到了黄山口附近,已然在那里构筑着工事,很显然这是针对他们的。
听到陈大兴的报告,张贤的眉头紧锁起来,他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此时以他们十一旅的实力根本无法顺利地突破敌人的封锁阵地,他把目光投向了此时正坐在自己指挥室里的龙天涯,问道:“老龙呀,你们一一八旅什么时候能够靠过来?”
龙天涯道:“今天应该可以!”
张贤点了点头,对着他道:“老龙呀,胡军长要我们首先肃清方城与象河关附近的敌人,是为了保障驻马店我军的安全。如今可以确认的是敌人在象河关有重兵把守,如果我们对他们展开攻击,只凭我们一个旅很难完成这个任务。敌在黄山口周围还有一股重兵,所以只要我们旅攻击敌人,敌人定然会采用夹击之策,到时很难应付!”
龙天涯点了点头,却道:“阿贤呀,我们一一八旅也不是吃素的,只要你们旅与敌人打起来,我们随后便可以赶到,大家一起包夹,呵呵,看看谁最先垮掉!”
张贤却摇了摇头,对着龙天涯道:“老龙呀,我们的目的是肃清西面的敌人,你说的那么么打虽然也有可能达到我们所需要的效果,只是到头来就是一个硬碰硬的结果,最后就算是我们能够把敌人打垮,只怕我们也会受伤不轻!”
“那依照你的意思怎么来打呢?”龙天涯问道。
张贤想了一下,道:“敌人两处兵力互为犄角,我们无论攻取哪一个,另一个都会全力相帮,而如果我们两个旅分而击之,却又有些力不从心。所以在这里,我们必须要想一个办法能够达到我们的目的!”
龙天涯点了点头,也冥思苦想起来。
边上的吴华经不住地道:“我看还是向胡军长报告一下,由他来确定怎么来打!”
这的确是一个十分不错的主意,由上级指示最是适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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