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重新上位后的第一步,自然是要安抚人心。
虽说需要安抚,但绝不可再度放权给曾经的腐败官僚。
安抚过后便是收缴李自成所抄家而来的财富,并且进一步将京城中的钱财统一收纳充公。
而这部分钱财首先要分给参军的将士,随后要分给城中百姓安抚民心,剩余的钱财更是新生大明的经济基石。
但只要是收缴,那必定会促成反抗以及不满,他们这群人本就是无耻至极,背地里捅刀子的事情也绝非不可能。
可要重建大明,就不能让他们反,不仅如此还要让他们维护朱由检的统治。
如此一来,自己以及朱慈烺自然就是这个行为的最佳人选。
一来,朱慈烺本就对这些尸餐素位的士大夫们恨之入骨,更恨不得活剥了他们。
二来,只要将矛盾控制在士大夫与朱慈烺之间,他们就会维护朱由检的统治。
只要朱由检的位置稳了,大明朝廷也就稳了。
而大明朝廷一旦稳固,他们就算敢对朱慈烺有什么念想那也是无用。
加之自己这个闲云野鹤,没有家族羁绊的存在,整治大明朝的吏治也并非难事,而且还可以利用现代百余年以来的知识累积、后世总结施行政策笼络民心。
甚至于土地改革!
所以朱慈烺必须要救,若没有他,自己重建大明的阻碍便不止难了十数倍!
而就在秦宽考虑如何出现在朱慈烺面前,以及如何让他相信自己之时,忽然又有一名太监踱着小步急忙忙的走进大堂。
秦宽附耳一听,竟是李自成半夜要召朱慈烺入宫,说是有事相商。
“这么大晚上的,召朱慈烺入宫?不会是要对他动手之类的吧?”秦宽听到太监的传唤后不由自主的想到。
而面前的朱慈烺很显然也是这么想的,但那太监表明的态度似乎是不得不去,还说马车已经在外面准备好了。
随后也不能朱慈烺回答便只身退了出去,接着站在门口高傲的等待着。
朱慈烺长吸了一口气,一旁服侍他的太监一边喊着主子一边流下泪来。
“我的床榻下有三千两银子,若我此去回不来的话,你就全拿走,好生活着吧。”
带着一抹决然,朱慈烺上了马车,在那太监的哀嚎声中,向着皇宫而去。
在李自成的治下,整个皇城内没那么多繁琐的规矩,见来的人是朱慈烺,便连同马车一块放了进去,直到马车不能行的地方这才下车行走。
随后朱慈烺在那名太监的陪伴下,向着李自成的寝宫而去。
而马车再次行动不一会后,秦宽趁着车轮杂声,以及马夫不注意之下从车底翻了出来,顺着惯力翻滚卸力了好一会这才停下。
好在今晚的月亮被云彩笼罩了大半,加之宫内巡逻松散,这才让秦宽如此简单地便混进了皇城。
一边惊讶于皇城的守卫如此松散,另一面赶忙向着朱慈烺的方向而去。
半蹲着身子正经过一处宫殿时,忽然听到里面传出一阵粗狂的男子声音,“丞相,你看看这群满清狗鞑子!真是好大的威风,竟然想让我给他称臣,做他的藩属国。”
秦宽本不想理会径直去寻找朱慈烺的踪迹,但是站在他一旁的男子忽然说了一句:“陛下,不必动气,让他傲去就是。”
秦宽一听,心头大惊,“陛下?难道这人竟是李自成?”随后他在窗户纸上捅了个窟窿,顺着烛火光芒看了过去。“丞相?应该就是牛金星吧。”
穿着龙袍的人身形健硕,浓眉大眼,与其心中所想的形象比之不差太多,只是在秦宽看来,这人眉目之间怎么有种贼眉鼠眼的感觉。
他身旁站着一名长须男子,穿着一身华丽的天官道袍,眉宇之间似隐隐能看到奸诈二字。
听到李自成的话,他似乎不为在意,抚了一下长须说道:“眼下你还不能跟这群鞑子闹翻,能拖还是尽量拖一段时间,在此期间一定要想办法争取到吴三桂的支持。”
“有了吴三桂,便是少了一个方向的敌人。”
可李自成却摆了摆手说道,“晚了,有人把陈圆圆给劫了,还把他爹给打了,现在消息应该已经传到吴三桂耳朵里了。”
牛金星听完大惊,面色一变连忙说道:“你……你怎么,我不是让你下令好好对待他的家眷么?”
这个李自成似乎有点心虚,声音也小了几分:“我哪知道怎么管他们啊,你不是还老说我,让我少说话省的露馅……”
“你……你…………嗨!”牛金星甩着衣袍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色连忙说道:“孰是孰非你分不清吗?如今吴三桂要是投降了满清,连同南边明朝的残余朝廷要是一块发兵……”
他说道此处,戛然而止,随后连连道:“快,快去答应了鞑子的要求,稳住他们再说!”
牛金星十分焦急,一边寻找着笔墨一边说道:“我这边写信,你赶紧派人去驿馆,就说他们的要求你全都答应。”
李自成有些不愿意,但似乎也没什么抵触:“他们又要钱,又要粮,又要女人奴隶,去哪给他凑那么多?”
牛金星一边写信一边说:“钱、粮食都好办,抄就是了,女人奴隶更是好办。”
“找些人扮做土匪,从附近抓些人凑数送给他们不就行了,你明天就告诉他们,让他们去村子里抢粮食的时候少杀点人,多抓点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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