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君想,自己能为齐丽丽做的也就是这些了,掉过头来,想想宋希,就怒火中烧,要是少东没跟着去,自己也就完了,这么一想就特别的膈应,还不够,远远还不够,宋希喜欢别人的老公是吧?
那就让她喜欢个够。
上午接到电话,下午孙佳君让全部的人到会议室,真是搞笑了,她一个局长对于资金都没有说不和行的权力?上面给派下来的钱说是要做这个示范工程,结果钱没了,钱呢?
会议上还是很安静,谁都有自己的小主意,反正枪打出头鸟,不出头就没有错。
“你去叫财务……”
她就不信了,这叫什么事情?
现在单方面一个系统说吧钱扣下,这都是很正常的,就像是之前医疗保险的钱划过去,可是政府不给你,直接给扣下,你就是生气,你就是找人也没用,这个钱征用了,现在没有想到事情落到自己的头上了,你说是什么玩意吧。
省里同意建这个示范工程,可是钱没了,用什么建?
用两个白爪子去建?
钱一定要追究回来,可是细细一追究,那问题更大,各方面都像是嗷嗷待哺的孩子,谁都需要钱,一看见钱就红眼睛了,结果把局里给弄成现在这样了,事情是那个事情,但是你不能这么干,没有这么做的。
开会就是想研究出来一个方法,可是没人吱声,那意思你自己看着办被,你是局长,别人也不是。
开完会佳君一口气喝了两杯水,觉得肚子里有火在烧,你说这个死地方,怎么就把自己给弄教育局来了?
听着好像挺不错的,到处都是碰壁,在哪里卡一下,就树立一群的敌人,她看她这个局长也干到头了。
别的人三三两两的走出会议室。
“你看见没?孙佳君的脸都气黑了。”A看着B说着,心里觉得很过瘾,你是局长啊,你说了算,现在出事儿了找我们商量,谁跟你商量?
B也是笑。
“想出风头被,从开始就拧着劲儿的跟我们对着干,就算是你把现在局里的人都弄明白了,下面还有那么多的关系单位呢,就是古代也没有说不允许在中间捞两把的,不捞钱就靠这个死工资过日子?那可就搞笑了。”
他们这里才算是哪里到哪里,之前政府挪用了医疗那边的四千万,你们说什么吧,我就给你们扣下,有废话你就过来找我,大不了我就给你们一个欠条,想当年李国年在位的时候签下了多少的欠条,现在还欠着呢。
全部都是幸灾乐祸的,佳君现在就是举步维艰,根本动不了是,首先她不了解这个系统运作的方式,在来没有人支持自己,上面书记的意思是在观望,你要是干出来效果了,我就站出来帮着你说话,要是没有效果,那就随便了,这些人,有时候佳君一回头想想看,她问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
晚上回到家灯也没开,觉得已经完了,干到头了,干不下去了,真干不下去了,也许自己压根就不是那块料,也许之前一点点的胜利喜悦就把自己给捧到了一个高点,她不是没有从高处摔下来过,可是这次不比以前,摔的特别的严重,眼看着就要摔残废了。
她每天都觉得自己可以更上一步的,如果没有上这个一步,她就睡不着,就焦虑,就闹心,很多事情不是按照她的想法去走的。
陆湛江晚上回来,佳君就说了这事儿。
“我肯定是要干到头了,我不想走,早晚也会被踢走的。”
只是这么走,让她觉得很狼狈,她甚至什么都没有做出来,她搞不懂。
早上开会的时候,坐在位置上,万念俱灰,就说着自己心里的话。
“在整个局里,一个贪全部都跟着贪,你们也有孩子在念书,你们将来也有可能会退休的,教育变成今天这样,你们就敢说没有责任吗?说的好听义务教育,什么叫义务教育?”
佳君是在说自己的心情,她说的好几次都想落泪,结果下面的人就一个都没有搭理她的,你搞与众不同,那是你的事情,别人没心情管,你干到头了,现在又来弄怀柔政策,你不贪那是你家有钱,谁要跟你家似的,那他们早就不干了,谁愿意丧良心?
可是良心值钱吗?现在就是这个世道,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自己干上来一次,在尽可能的范围圈钱,把钱弄到手里才是硬道理,将来孩子念书买房子买车,什么还是问题了?
这就是心声,这就是所有人的心声,至于说那些念得起念不起的,念不起你就别念,要那么多念书的干什么。
佳君散会就一个人坐在会议室里,冷冷清清的,中午的时候书记来电话,就是说这个工程问题,书记在电话里怎么说的?
“放屁……”
孙佳君直接就把电话给摔了,她老公有钱,她老公就应该往里面填钱吗?凭什么?你们有转向的资金进来,结果最后到不了账面上,动上自己家的主意了,真是万念俱灰了,觉得难怪那么多贪的,你说现在这种情况不就是逼着大家都这么干吗?
她脑子里甚至有一瞬间,觉得干脆自己也跟着大流算了,这样至少没有错。
省里下来人,就专门解决孙佳君的问题的,好个给批评,省里不是没给你们拨钱,钱到哪里去了?你说的那么多,示范的工程在哪里,怎么没有?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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