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等清荷走近,对方就把他的手机抛过来,清荷心里不满,脸上却没表露出来,扬手小心接住。微笑着说:“谢谢。”
那男子多看了他两眼,扬手带着自己的人马走了。
等这些佩枪的人离开,清荷的同事们打开房门一窝蜂似的涌进他的房间。
彭小凤擦掉额头的冷汗,拍着胸口说:“真怕他们不由分说随便逮人交差。”
清荷笑道:“怎么可能。大家不用惊慌,都回自己的房间去。这只是第一波调查,等一下还会有警察过来问案。”
“啊?还没完?真不讲理!扼杀别人的睡眠。”众人哀嚎,磨蹭着不肯离去。睡眠中被人惊扰,睁开眼睛即面对携带武器的横蛮陌生人,过惯了平安日子的他们受到惊吓,怀疑大马的治安不好。
“邹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觉得Boss邹知道些什么,大家瞪着好奇的眼睛想从他这儿打探消息。
清荷耸肩,摊开双手,作出一个不知道的手势,笑着说:“我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别问我,自己去打听。”想了想,觉得这话说得不妥当,真要有人好奇心过旺,涉足踩进去,更加麻烦。这群同事平均年龄不超过三十岁,阅历不深不浅,正是多事好事热血沸腾精力过足的年龄段。加重语气叮嘱他们:“收起你们的好奇心,这儿比不得国内,少说话,不要乱打听!”
“去,没意思……”最初的惊恐消失,打听不到八卦,大家嘟嚷着不甘心地离开。彭小凤本不想走被她的同屋强行拉了回去。
房间内只省下邹清荷跟王南华。清荷拿着换洗衣服走进浴室,打算洗澡,想了一下又拿着衣服塞进行李袋中,也不洗澡(他怕洗澡后被人怀疑消除射击残留物),瞄了一眼被人翻乱的行李,想着接下来还要应付警察,懒得整理直接倒在床上。
王南华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布往外瞧,倒吸一口凉气,回头冲着清荷说:“下面好多人,我们住的酒店被包围了。总觉得发生的一切不真实,跟电影情节一样。”
清荷正在想事情,听他这么一说,问道:“你们下午逛街,有没有听到什么传言。”
王南华走到他睡的那张床边一屁股坐下,盯着邹清荷说:“传言?你是指某个大人物来到此地,苏丹府宴请谁之类的小道消息?”回忆了一下,摇头又道:“没有听到这方面的传言。看刚才的阵仗吃了铁花生米的家伙来头极大,这事不知道什么时候完结,只求别耽搁我们接下来的商谈。这事闹得大,有可能不抓到凶手,不放我们离开酒店。”
倒在床上的清荷翻身坐起,走到窗边往下望,果然停了不少车,远处街道还有不少警车朝这边驶过来,酒店的出入口被堵住。回到床边坐下,托着腮沉吟:“不知道中枪的人是谁?他们认为狙击手还在这家酒店里。”
听他这么讲,王南华打了个冷噤,如果凶手逼急了朝普通人乱放枪,或者抓一个人质强行突破人墙……先前那些拿枪的人不理会普通人加以还击,枪林弹雨……见邹清荷走回来,脸上还是挂着微笑,不由得吁出一口积郁在胸的废气,恭维道:“邹总,你真冷静。”
清荷扫了他一眼,见他脸色发青,猜中他的心思,取笑道:“怕中流弹?你想得太多了。狙击手通常比一般的枪手更冷静,他们善于伪装,个性沉稳,很少会击中目标后拿着枪无谋闯关。这类人除了目标之外不会故意惹事,成功击杀目标人物后会混入普通人群中消除自己的踪迹。你和彭姐不用担心,不会被当成凶手。”
王南华好奇地追问:“怎么说?”
“你们近视。当狙击手的,除了心冷、手稳外还需要视力好,视力不好的人很难练成为神枪手。据我所知,常玩枪械的人手上有厚茧,腕力不差。枪法不是一两天能练成的,需要长时间练习,而且开枪射击时会有振幅,腕力、握力不强的人,很容易弄伤自己。”
王南华明白了,连连点头,冲着邹清荷竖起拇指,笑着说:“邹总,你懂得真多。也就是说只要把酒店的人全部集中起来,检查双手就能找出凶手。”
清荷双腿盘坐在床上,双手交叉手肘撑着膝盖,指背托着下巴,扁嘴苦笑。常玩枪的齐宁手上就没有枪茧,柳大哥说过可以用药把厚茧软化掉,检查双手并不能判断谁是凶手。想了一下,轻声对王南华说:“世事无绝对,检查双手未必能抓到凶手。我们住的酒店正好处于十字交叉路口,酒店大门和我们房间的窗户对准撒罗街,只有走廊窗户对准出事的繁星大酒店(虚构)。如果走廊尽头的两间客房没有对准繁星大酒店的窗户,狙击手只能埋伏在走廊窗口边对外射击。为了住客的安全,走廊窗户玻璃都是封闭式的,根本打不开。走廊常有人出没,我认为那里不适合狙击手埋伏。某人中枪后,他的随行人员立即朝我们这层还击,表示射过去的子弹,方向与角度跟我们这层楼接近。我们住在七楼,阻击手很可能埋伏在六、七、八楼,临窗的两间客房里。”
王南华一怔,惊讶地问:“凶手有可能是我们七楼的客人?这层楼除了我们公司的人,另有六位住客,一家三口与一对情侣和一个单身游客。临窗的两个房间没人住……看不出他们六人谁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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