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的手腕脱臼,手上握着的杀猪刀立即跌落在地上,似乎很痛,脸色变青,眼泪狂流,嘴里哼哧着柳下溪听不懂的话。
柳下溪没料到对方会嚎叫大哭起来,偷瞄了一眼,觉得有点恶心,真是个没种的家伙。扫视了一下留在门口的两个壮汉,他们挽着袖子挥舞拳头朝他逼过来,瞧他们挥拳的架势,应该是玩泰拳的高手,偏偏装成一副地痞流氓找碴的样子。柳下溪嘴角翘起来,顺手一带,暗中手指使力把对方脱臼的腕骨归位,把他拖到自己身前,刚好挡住冲过来的两只大拳头,当了一回不用付费的沙包。可怜的家伙,右直拳击中沙包的肋骨,右勾拳打裂他的下巴,沙包口喷着血瘫倒在地,无力站起来。
下手真狠!柳下溪眼神眯了起来,后退,躲开对方的第二击,同时扬声大喊:“有人打劫我的钱包,各位帮个忙,快叫警察过来。”
男厕里原本有几个蹲坑的闲人,解完大手,蹲在一边看热闹。见那两个壮汉出手太狠,怕伤了自己,连同没解完手匆忙提着裤子的人一起跑出去,围在门口继续看热闹。其中有人听懂了柳下溪的话,马上拔打电话报警。
柳下溪身后是墙,无法继续躲闪了。拿杀猪尖刀的家伙显然是他们的同伙,误伤了伙伴,其中一个去扶他,另一个朝柳下溪逼过来。为了威吓柳下溪,一拳击向厚厚的洗手台,这家伙拳头硬,洗手台被他砸出了裂痕。
柳下溪也不心焦,墨镜遮挡住的双眼冷静地观察着,扬着手臂竖起十指如同蟒蛇游走林间,静静地等待对方继续靠近。好了,对方进入攻击距离。柳下溪右腿立即前跨,身子下蹲,形成可攻可守的弓步,晃脑闪过攻击他颈部的左钩拳。
又一拳落空,对方的情绪出现了波动。
柳下溪瞧准对方拳头落空后出现的短暂力竭。右手五指并拢,迅速出手向上攻击对方来不及收回的手肘。同时,左手捏成拳头,立即挥出连击对方的腹部。柳下溪的拳头也很重,哪怕对方的腹肌厚,弹性佳,三拳过后,也折弯了腰。
对方抗下腹部的疼痛,右手肘受到柳下溪的手指攻击,麻痹不能用。他当即立断弯曲左臂,挥起拳头朝柳下溪的头砸下来。
看热闹的人群发出替柳下溪担心的惊呼。
柳下溪比他先手,双腿快速移动,右手握着把锋利的匕首,刀尖对准砸过来的拳头。手一动,白色光芒一闪,鲜红的血飙了出来。
壮汉左拳被划伤,急忙缩回左拳。
柳下溪手腕一转,匕首落回衣袖中。双腿错开蹲成马步,伸出手臂揽住对方的肥腰,抬起,狠狠地把他朝地上摔过去。“呯!”的一声巨响,壮汉砸在潮湿肮脏的地面上。柳下溪不打算脚下留情,右脚踩在对方的膝盖上,用力转动,听到对方膝盖的骨碎声。
看热闹的人拍起掌来。
剩下的一个壮汉见势不妙,丢下同伙,扭头就跑。可惜门口围着看热闹的人太多,他身强力壮,这些人不主动让路,冲过去时撞飞了人,引起公愤动了众怒。这伙看热闹的男女中也有一些不怕邪不吃斋的,他们大声用各种语言叫嚷着,不一会儿整个菜市场哄动起来,有不少人主动帮忙追赶这个壮汉,还没等他逃出菜市场,正遇上吹着警笛赶到的警察们,立即被警察抓住了。
柳下溪也被警察带走了。他临走时从围观的人中发现了一张熟面孔,是王南华来了。柳下溪悄悄地朝他打了几个手势。王南华会意地点头,转头跟身边的几位华裔青年说了些什么,便伙同一些看热闹的人尾随在警察身后跟着来到附近的治安署。
警察也问了几位看热闹的证人口供,证实了柳下溪是自卫,对方先出手拿刀从背后捅他,这个人受的伤完全是他的同伙所为。这个治安署的当职警察很明事理,等柳下溪做完笔录,就把他给放了。
柳下溪走出治安署,王南华带着两名青年在门口等他,连声追问发生了什么事。
柳下溪只告诉他:“我被来历的不明的人盯上了。找人打听一下,这三个人是什么来历。”见王南华忧心忡忡,愁眉紧锁。叹了一口气,轻声对他说:“清荷就是在这菜市场失去踪迹的,他失踪之前也被一伙人盯上。”
王南华不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觉得目前的处境一团糟,一筹莫展找不到方向,心里焦急不安,像是在问柳下溪,又像是在问自己,喃喃低语道:“事情越来越复杂,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才好?邹总下落不明……今天才到的董事长弟弟又被人袭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柳下溪轻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会有办法的。对方找上门来,迟早会暴露他们的真面目。知道对方是谁,目的是什么,就能给予反击。”
王南华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心情重新振奋起来,点头道:“我请他们去打听了,希望能顺着这三个人找出后面的指使者。”
柳下溪问王南华:“这两位是?”
“阿旺,阿权。”王南华介绍道:“他们是董事长的朋友关丹市华人商会会长刘眺洋先生的两位员工。阿旺,阿权,他是柳下溪。我们邹总经理的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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