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没有来电显示的求救电话;古怪的杀人现场(指王老师和员警)留下了神秘的湿脚印;藏在衣柜里的改装□□, 被弄坏的两台电脑;丢充在户外垃圾桶里的尸体上盖着其中一位受害者的雨衣,此受害者的□□却被丢进了另一只垃圾桶里;消息异常灵通, 追查不到来源的网络传言, 使这起连续杀人案更加扑朔迷离,有总被人从头到尾耍着玩的感觉。“唉”清荷忍不住长叹了一声, 收起记录下来的网站、网页与QQ群号。斜眼偷瞄了一下柳大哥,讶意地发现他的脸色很平静。接着又偷瞧周刑警,只见他也在认真记录, 脸上流露出苦恼的表情, 眉毛眼睛挤在一起了。他注意到清荷在看他,冷冷地回头盯了他一眼,眼神很锐利。
查不到传言的来源处, 柳下溪没有在网吧继续停留。他们离开网吧后周刑警上了李由坚的车, 小海也跟着去了。
清荷把自己记录的东西整理了一下交给柳下溪, 问他:“周刑警怎么了?摆着一张讨厌见到我们的冷脸。”
柳下溪开着车跟在李由坚的车后, 苦笑道:“他怀疑我们。”
“啊?!怀疑我们也用不着摆上脸吧。”清荷笑了起来。商人跟警察不一样牢记着和气生财的格言, 大多数的脸上套着假面具, 小心隐藏自己的情绪。相比之下当警察的反而单纯一些,习惯把自己的情绪摆出来, 怀疑谁,讨厌谁一目了然。
柳下溪偷空腾出右手拍了一下清荷的头说:“以周刑警的立场来看我们的确很可疑。别在意,这是职业病。我们当刑警的也有自己的信条, 一桩刑事案件没水落石出之前一切与案子相关联的人都值得怀疑。”
清荷点头表示理解, 当然被人怀疑绝对不是一件愉快的事。他转移话题问柳下溪:“刚才那通网络传言你怎么看?”
“不对, 清荷你的想法不对!”
“什么?”
“我想……凶手不会幼稚到上网宣传鲍禁的死讯,匿名留言的语气显示匿名发言者的年龄不大,与凶手的行事作风不统一。我猜测这通留言是某位知悉鲍禁昨晚被杀的刑警家人今早发到网络上去的,此人应该是蓓茗中学的学生,你猜猜我在怀疑谁?”他没有把答案直接说出来,等清荷自己来思考。
清荷已经想到了,立即回答:“你怀疑匿名者是刑警老杨的儿子吧。我看啊,老杨不像是口风很紧的刑警,今早来案发现场前可能跟家里人提起鲍禁被杀的案子。江队长说过他的儿子在蓓茗中学读高二,他读初中时鲍禁也许教过他。副校长的证词也说过鲍禁在杂志上发表过文章在学校有名气,想必学校里也有人知道他正在写推理小说。”
柳下溪笑了起来,赞道:“没错!”他把手机丢给清荷,“帮我给江队长打个电话,叫他把老杨的儿子请到分局来。”
清荷翻到江队长的来电显示立即回拔了过来,江队长马上接电话了。清荷说:“江队长,我是邹清荷,我表哥正在开车,他想请你把刑警老杨正在蓓茗读高二的儿子带到分局。”
江长源问他:“柳处长找老杨的儿子有什么事?”
清荷把手机凑到柳下溪耳边,小声说:“江队长问你找老杨的儿子有什么事,你跟他说。”
柳下溪叹气,看来江队长跟过去一样联想能力不太好,只得编一个理由说:“老杨的儿子是蓓茗的学生,我想询问他知不知道二年前易惠美被谁用排球砸到流产。”
江长源终于恍然大悟,说:“对啊,老杨的儿子两年前读初三,可能知道这事。”
分局到了,柳下溪下车前对清荷说:“清荷,你跟紧李由坚和小海,别漏掉他们的谈话内容。还有,小心一些别泄露警方秘密。”车外,周刑警正等着他,柳下溪拍了拍巧巧的头,笑道:“跟紧清荷,别走丢了。”
巧巧仰着头冲他吠了几声,好像真听懂了他的话。清荷笑了起来,“去吧,我有分寸。”
周刑警带着柳下溪走进他们刑侦队的会议室。会议室里只有江长源在,他圈着双臂前后摇动着椅子,可怜的椅子不堪他的折磨发出“吱呀”的哀鸣。他面前的会议桌上零乱地堆放着搜集来的各类资料。习惯条理分明的柳下溪看到这一幕,眉头拧了起来,心想:他们的工作效率只怕很低。
江长源见柳下溪走了进来,连忙站起来看表,快四点半了,问他:“柳处长,几点钟开会?大伙儿都没回来,我得打电话通知他们。”
柳下溪想了一下说:“鉴证和尸检报告出来了没有?”
江长源摊着双手说:“还没呢,说是六点送过来。没办法,人手不足,有人休假还没回来。”
柳下溪取下右手套按住了自己的嘴,他很想发火骂人,不是跟江长源说过人手不够可以找人帮忙的么?显然这位江队长没把他的话听进去。“有关张陆湖和王映圆的调查报告出来了没有?”
江长源说:“还没。慢工出细活……”柳下溪揉了揉额头,叹了一口气,挥着手说:“叫大家七点半过来开会吧。周刑警,过来帮忙整理一下资料。江队长,老杨的儿子过来后叫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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