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监牢,洞窟深处。
苏白看着天罗剑上,浮现出来的细密金色符文,仔细观摩了一会儿,也没有看出什么名堂来。
片刻后,他将视线从天罗剑上移开,看向了洞窟最深处。
接着,目光微动。
“若是我之前猜测不错,只有凑齐了天罗剑和鸣凤刀,才能够得到完整的神秘符文。”
“那么,即便此人拿走了鸣凤刀,也必然会对天罗剑,还抱有一些想法。”
“既然如此,我只需守株待兔即可。”
苏白心中想了想,便闪身离开了原地。
再现身时。
他已经来到了,那位死去多年的罗生门门主身前。
洞窟最深处,一条条黑色的锁链,宛如魔龙出渊,洞穿了眼前罗生门门主的四肢。
嗤!
伴随着一道魔气翻涌。
苏白将手中的天罗剑,继续插在此人的胸膛上。
随后,他若有所思道。
“对了,眼前这位罗生门的门主,既然是天罗剑的上一代剑主,与天罗剑之间,有着很深的联系。”
“或许,对于天罗剑和鸣凤刀的隐秘,罗生门有着不俗的了解。”
“我之前施展一缕神念化身,倒是从罗生门那里,拘走了一位副门主。”
“也许,从此人这里,我能有所收获。”
苏白脑海中灵光一闪,下一刻,便闪身离开了原地。
此前,苏白在东海流溢,震杀了敖古后,获得了一枚金色的玉佩。
通过玉佩中残留下来的那缕神念,苏白找到了罗生门的宗门地址。
并且,他施展神念化身,拘走了金色玉佩的主人,也就是那位罗生门的副门主。
“此人是道宫境的修为,应该没那么容易死吧?”
苏白一边走着,一边将视线,扫过在场悬挂的众多刑犯。
“该死!我乃天罗剑宗的当代剑子!”
“我爷爷是天罗剑宗的老祖,你快放我出去,否则的话,小心我祖爷爷,过来找你麻烦!”
苏白路过一条锁链的时候,身旁突然传来一道怒吼声。
他抬眼看去。
顿时看到一个满头黑发散乱、面色狰狞,如同恶鬼般的白袍青年,正在一边用力拉扯着,洞穿血骨的黑色锁链,一边充满怒意的张口咆哮道。
苏白瞥了他一眼后,接着在洗罪鼎上,随意翻看起了此人的犯罪记录。
随后,他发现,此人仗着自己的爷爷,是天罗剑宗的老祖之一,从小飞扬跋扈,目中无人,为非作歹。
十五岁那年,此人污了宗门内一位女弟子的清白,事情败露后,这小子却反过来诬陷,是对方先勾引的他。
而他给自己开脱的借口,也是什么……
“她如果不是为了勾引我,怎么会穿的那么清凉、暴露?”
“这种女人,就是自己犯贱!”
这话就特么离谱!
给苏白的血压,都差点干上来了!
他继续看去……
他发现,此人最后,竟然还诬陷那位女弟子,说她是魔道宗门派进来的奸细。
害其修为被废,全族上下,都受到了牵连。
死的死,残的残,逃的逃。
可怜那位女弟子,人都已经死了,还要遭受万人的唾弃与辱骂。
而这罪魁祸首的小子,却依然在宗门内,混的风生水起。
甚至,连他如今的剑子身份,实际上,也是陷害了门内好些个,天资比他更强的弟子,才最终当上的。
这数十年里。
其罪行之多,不可计数。
以至于,他披着正道宗门的皮,自身的罪孽值,却高达七星!
此等罪孽,即便是一些魔头看了,也自叹不如啊。
看完后。
真正让苏白感到惊奇的,是这家伙的真正身份。
其实,他并非是那位天罗老祖的孙子。
而是那位天罗老祖的亲生儿子!
好家伙!
“难怪此人在宗门内,为非作歹多年,却依然能够活得好好的。”
“原来是这样啊!”
苏白啧啧称奇,不禁感叹道:“为老不尊,纵幼横行。”
“这一家子,说是禽兽,都算是侮辱禽兽了。”
“你先莫急……”
接着,苏白看了那位天罗剑子一眼,开口安抚道:“改日,我就前往天罗剑宗一趟。”
“把你家那位老祖,也给拘来。”
“让你们爷孙俩……不对,是父子俩,在监牢里团聚。”
而那天罗剑宗的剑子,一听这话,神色顿时愣住。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看到苏白,正直勾勾的盯着他。
那眼神,看的他心里直发毛。
“你……你想要干什么?”
下一刻,他不禁颤声说道。
“没什么。”
“给你找个新家!”
苏白话音刚落。
只听那位天罗剑宗的剑子,发出一道无比绝望的惨烈嘶吼!
消失在了原地。
嗤!
只剩下那根束缚此人的黑色锁链,在虚空中轻微晃动,溅起一缕血光!
法相鼎狱内。
一座银白色的监牢里,无边业火升腾。
那位剑子,刚回过神来,便神色痛苦的捂着染血的胸口。
轰——
瞬息间,业火轰鸣而起!
他惊惧的看向四周。
发现一团又一团深红的业火,正在迅猛袭来!
他眼皮猛地跳动,眸子剧烈一颤。
身子倒退数步,紧紧的贴着监牢墙壁上。
口中绝望嘶吼道。
“放……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啊!!”
下一刻,他整个身体,被无边的业火,整个吞噬!
将此人关押进法相鼎狱后,苏白继续朝前走去。
一路走来。
虚空中,一些留有生机的刑犯,发出一道道惨叫声、嘶吼声、求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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