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否因为前几天太疲惫了,还是我心太宽,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居然睡了个好觉,一觉醒来正是太阳初升的时候。
我约好了和黄莹去医院看李阿姨。李阿姨现在住协和医院特护病房,我见到她的时候,她正躺病床上,身上插满了管子,脸色蜡黄,已经脱了相了,跟我认识的李阿姨完全两个人的感觉。
黄莹一见她妈,泪水顿时就下来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悄悄打量,觉得好像有些不对劲,仔细一想,突然意识到个中关键是李阿姨身上好像没有活气。对于一个人来说,无论是普通人还是重病患者,即使他们出了问题,至少他们还是个活人,活人就有活气,可李阿姨身上没有。
这一发现令我很是震惊,我暗中观察检测仪表上的数据,以我有限的医学知识判断,数据上显示的好像都没什么太大问题,可她就是醒不了。
从病房出来,我们又去了主治医生办公室,医生热情的接待了我们,说到病情,他们也是叹气,说从来没遇到过这种病例。他们已经将李阿姨的情况记录下来,并向国际一些权医疗研究机构发出电子邮件,希望能借助互联网的力量得到线索。
从医院出来,我俩在路上有意无意的走着,好像谁都没有打车回去的意思。我知道她心里压抑,便默不作声的陪她走着,黄莹突然说:“你有没有觉得奇怪,我妈每年体检指标都很好,可为什么这次病的这么突然?毫无预兆?”
我听她说到点子上来了,便说出自己的看法,说:“难道她生病前,还遇到过别的什么奇怪的事?”
黄莹惨笑道:“我不知道,她旅行途中的事,没有告诉我,我只是觉得很奇怪。”
我提醒她说:“你有没有觉得李阿姨看起来很怪?”
黄莹耸然动容,道:“哪里怪?”
我不再掩饰了,说:“她看起来跟别的病人不同。别的病人病情再严重,身上也有股活气儿,而她居然没有,可她的生命体征数据,大部分看起来又都是很正常的,你说怪不怪?”
经我提醒,黄莹也很快意识到了,她脸色煞白,颤声道:“你说我妈妈遇到了那种事么?”
我苦笑着摇头,这只是我的推测,没有任何根据。再说我不了解她的遭遇,就更加难有线索了。
这种情况,如果找小云姐或永信和尚来看,想必会有发现。可他们一个是严重被怀疑对象,一个还躺在医院,重病缠身,一个都很难请来。
我对黄莹说:“你先好好照顾李阿姨,其他的事,我来帮你想办法。等我找到高人,一定能看出你妈妈的病情。”
黄莹握住我的手,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我宽慰她说:“一定会有办法的。我们经过过这么多,也算是有见识的人,还认识那么多高手。”
黄莹点了点头,说:“我等你消息。”
与黄莹老师分开后,我还要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那便是按照永信和尚的嘱托,去宝通禅师找他们方丈大师要一颗珠子。
我偷偷抵达宝通寺,通报了知客僧要见主持方丈,知客扫了我一眼,便将眼皮耷拉下去,说:“见方丈师兄,要先预约。”
这可把我急坏了,这年头真是乱套了,他一个臭和尚又不是国家元首,见他还要预约,太摆谱了吧?
我报出永信和尚的名号,知客僧不屑道:“既然是他介绍来的,那贫僧可以告知施主,方丈师兄是不会见你的。”
我勃然大怒,道:“凭什么?”
知客僧悠悠的说:“永信和尚在外面招摇撞骗,坏我寺院声誉,师兄早下了命令,凡是见到永信和尚者,立刻扭送派出所法办。否则,将与他同罪,会被逐出寺院。”
我又急又气,说我有重要的事,人命关天,非见主持方丈不可。
知客僧好像见多了我这种人,并不在意,我心里暗骂,都说出家人倡导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理念,全是狂骗人的,连通报一声见个面都这么吝啬装逼,真够恶心的。
我想金钱腐化知客僧,永信和尚住院的时候,小云姐给我留了不少钱,还全揣我身上,正巧现在可以用上。
没想到这臭知客僧很有节操,立刻拨了个电话,进来三五个僧人,把我扭住了,直接赶出了寺院。
把我推出寺院的时候,有个王八蛋还揣了我一脚,也就是我看他们人多,好像还有几个膀大腰圆的我打不过,否则我早跳起来跟他们干了。
我又气又恨,站在寺门前不肯走,有个胖和尚冲我一指,骂道:“还不赶紧滚……搞死你啊……小流氓……”
我瞪了他一眼,他捞起一根棒子要冲过来,我赶紧撒丫子跑,边跑边大喊:“和尚打人了,宝通寺的秃驴打人了……”
那和尚气个半死,啪一声关上了寺门,我跑出几百米开外,无奈的望着紧闭的寺门,无计可施。
拿到佛陀舍利子对现在的我来说,是最重要的任务,大白天我进不了寺院,我就一直守在寺门附近,跟路边摊下象棋的老头儿下棋。饿了吃个葱油饼,时间很快过去,转眼天黑了,下棋的老头儿依依不舍的离去,还找我要电话,说明天再战。我懒得搭理他,借口没手机,老头儿冲我一指,不满说:“小小年纪净骗人,刚才还听你手机响了,还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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